等一切结束，乔桥终于能躺在自己的床上时，她满脑只剩了一句话——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整个大年初一，她基本就是过去的，除了早上坐飞机清醒了那么几个小时，回家后她四舍五就没过床。在宋祁言那边完床单又不停蹄地跑到周远川那边，来来回回不知了多少次，要不是周远川心看她实在太累好心放了一，她恐怕要现实演绎‘牡丹死了’。

    啊不，是西装死。

    乔桥虚弱地睁开睛，昨天开‘趴’的后果就是她的浑骨像散架了一样，每一都在酸痛，腰更是像被重型卡车碾过，别说动弹一了，就是躺着都隐隐作痛。

    真要命……

    乔桥像耄耋老人似的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给自己穿好衣服，走到外间。

    佣人应该是得了宋祁言的叮嘱，没叫她起床，而是直接将早餐送了上来，青瓷碗里是气腾腾的排骨汤和蒸鱼，补得恰到好。

    乔桥饿得前贴后背了，反正也没人看，手也不洗就端起来咕咚咕咚了一通，姜片的辛辣和枸杞的淡香顺着胃中，再慢慢向手脚四肢弥散开，这才驱散了她上的寒意。

    唉。

    乔桥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碗底，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皇里拉磨的驴，吃着最好的草料，住着最好的房，拉着最沉的磨盘，主打的就是一个超越极限。

    她还是得想办法搬去住，这度超人也受不了啊。

    觉恢复了力气，她撑着去浴室泡了个澡，其实昨天周远川帮她清理得很净了，但跟男人肌肤相贴，的记忆实在太刻，她总觉得上仿佛还残留着谁的或者唾，不洗洗心上过不去。

    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浸在中可以帮助她放空思绪，将昨天发生的事好好捋一遍。

    首先，程修回来了。

    家说字条是前天留的，说明程修起码已经回来两天了，还有他留的话也很值得玩味——

    一切顺利？

    是指他自己的事顺利，还是乔桥拜托他的事也顺利？还是两件事都顺利？

    还有程修为什么要选择留字条，他应该很清楚字条会被宋祁言看到吧？如果不是无所谓，那就是故意的？

    好，觉要脑了……

    乔桥直泡到手脚发，上汗，怕再泡去就在浴缸里，因此赶爬了来。净上的，开始对着镜敷面。

    镜是双层设计，一些小件可以被收纳到镜后面的储空间中，乔桥顺手打开想拿化妆棉，目光一落便顿住了。

    就在化妆棉旁边，还有一张小纸条，跟在乔桥前浮光掠影般一闪即逝的那张纸条一模一样，她几乎当即就肯定这也是程修留的。

    心里有鬼，动作也不免猥琐起来，明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是心虚地左右张望了一番。

    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串地址，字迹潦草却又骨分明，一看就自一双不擅于此类细事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