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班的育课通常放在上午的最后一节，完后是自由活动时间，女生们都躲在树荫听歌，生怕太把自己晒黑。男生则满场追一个球，挥汗如雨。

    周瑜书跟男生借了一个篮球，找了个没人的篮球框砸球，光把她外的肤晒成小麦，她也毫不在意，砸累了就大大咧咧往草地上一躺。

    “瑜书，你来大姨妈啦...”同桌悄悄见她终于停来，赶凑到她耳边说，同时脱掉校服外给她盖在她腰间，“那里被染红了，你赶回家换条吧！”

    周瑜书脸上一红，四张望了，见无人注意到自己，朝同桌使了个，一边把校服围在腰间一边往场角落退去。

    四中场只用一堵两米的砖墙围起来，前几年有人在那里打架，是砸一个大窟窿，学校忙着修新楼，暂且遗忘了这个破旧角落。

    四中学生常常从这里翻翻，俨然第二个“大门”。

    周瑜书踮起脚了两，两手一撑，一起一落熟练地翻过围墙。

    远远的，能听见老师哨的声音，但周瑜书充耳不闻，忍着腹中的胀痛朝家的方向狂奔。

    周瑜书是老师们中的乖乖女，虽然成绩差了一，人也笨笨的，但她生了一双稚圆透亮的睛，脸颊粉粉的，睁着大睛看人的时候，就是最严厉的教导主任也不忍心说什么重话。

    这样一个乖乖女，偶尔名漏一次，老师也就睁一只闭一只。

    就在悄悄举手说周瑜书去厕所的时候，周瑜书已经跑到自己家楼了。她当初念中学，爸爸为了让她中午能回家吃饭，特意买了离学校只有十分钟路程的学区房。

    钥匙就在校服左侧的袋里，周瑜书摸钥匙，打开房门，就是摆在餐桌上的豆浆包，已经冷了。

    周瑜书撇撇嘴，关上门，边换鞋边把脱掉的校服扔到沙发上。

    上沾了经血，黏黏糊糊的，不用想也知很脏。周瑜书用小塑料盆接了半盆温洗净，拿刚买的淡黄小贴上卫生巾换上，被脏的是来不及洗了，她对着泡着的盆发了一会儿呆，脆扔洗衣机里，自己晃晃悠悠转卧室，睡着了。

    周瑜书梦见自己在写作业。

    英语老师站在她左手边，尖尖的指甲指着她画满乌的习题集，凑过来的时候带着一劣质香的味，熏的周瑜书直想打嚏。

    “选B啊！”那个老师在她耳边大喊，“你想不想及格了？！”

    周瑜书在心里说，我不想啊！但是她还是装作苦恼的样左顾右盼，冷不丁地，同桌悄悄换了一副打扮，是她每天都会摸到的黑灰格睡衣，顺着衣服纽扣朝上看去，是父亲年过四十依然毅的脸庞。

    周瑜书还记得自己在和父亲冷战，转过不理他，谁知英语老师却不见了。她在习题册上胡涂着，角偷偷去瞄父亲的衣角，女人红的跟鞋在前晃来晃去，小上的丝袜都破了，周瑜书说不清什么觉，她想真是活见鬼了，不料悄悄在她耳边说：“快看，英语老师在亲你爸爸呢！”

    周瑜书心里咯噔一，她怀里抱着父亲的格睡衣，而那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正一团，吻得难舍难分。

    父亲居然在和英语老师接吻，女人整个人都贴在父亲上，周瑜书瞬间崩溃了，大叫着：“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