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淮并不阻止，遇到不平整的土坑，才会把雪以抱起来，绕过去再放。

    简简单单的走路，雪以也觉得好玩，时不时低去扯地上的草叶。

    石墙边的丛也是他的目标，雪以蹲来凑得很近，想闻闻的气味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他还摘了朵小，握在手里。

    再沿着石墙往前走，是庄园的后厨和杂间，在这边工作的仆人较多。

    一名制作甜的厨师最先看见希淮，并见到他牵着一个银发金瞳的陌生小孩。

    她愣了好一会儿，迟疑着上前：“这是……是雪以吗？殿……”

    希淮应：“是。”

    厨师惊讶的表，再次走近几步：“真是雪以，这双睛……”

    当初一只幼龙将被秘密送来庄园的消息，所有仆从都知，并被警告不许外传。

    一开始，大分人非常担忧，毕竟他们从未见过龙族，以为将要有什么凶残可怕的生到来。

    结果来的是一只又小又可的幼年龙崽，乖巧听话不跑，还会用叫声和人打招呼。

    给一块零，小龙就会用龙角蹭蹭你的手心，这是庄园里都知的事。

    只不过幼龙属于希淮，这位份尊贵的三皇对边的小龙很护，雪以平时与庄园其他人相的时间不多。

    雪以见到厨师，也闻到了她上香甜的糕味。

    他主动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厨师的围裙边。

    厨师先小心确认希淮的反应，蹲来仔细打量着雪以。

    “好漂亮的孩，”她忍不住夸赞，“小龙终于大了。”

    虽然现在也才不到五岁，离真正大还有一段很的时间，但比起从前的幼小龙崽，成功化形算是步了新的成阶段。

    雪以知这是在夸自己，不自觉浅浅的笑容，金瞳弯起来。

    厨师越看越喜，想抱一抱又不敢，也知希淮不会同意。

    她低在围兜里寻找，翻一块糖果。

    雪以仰看向希淮，才伸手接过来。

    希淮也俯蹲，为雪以撕开糖果的包装：“谢谢阿姨。”

    雪以乖巧重复：“谢谢阿姨。”

    “不客气，”厨师笑得合不拢嘴：“哎呀真乖……”

    后方也渐渐聚集了几个人，都在看雪以。

    雪以接到这些投来的目光，有一胆怯。

    他扭躲希淮怀里：“哥哥……”

    希淮把厨师给的糖喂给他：“回去？”

    正好也走累了，雪以：“嗯。”

    希淮抱起雪以，转折返回去。

    —

    到天黑，雪以一直维持着人形态。

    他坐在窗边，仰对着玻璃哈气。

    玻璃被一小团冰雾覆盖，又转化成了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