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顺着台阶了，希淮稍稍松了气：“我知。”

    随后他向希蒙亚告退，牵着雪以离开。

    走大厅前，雪以扭，向维王后挥手别。

    维王后也轻轻挥手，两人一都不像是刚刚才见面。

    不过雪以曾经在维王后那里待过一整周的时间，会熟悉亲近她也算正常。

    希蒙亚的视线又从维王后上扫过，站起：“你们也回去吧。”

    维王后温温柔柔应了声“好”，带着希年也走了。

    希蒙亚今晚还有些公务要理，走前厅去了主殿的书房。

    副官随其后，他为希蒙亚整理好桌上的各书信，又倒了杯果茶过来。

    书房里的侍从都去了，希蒙亚喝了一茶，副官一边打量他的神，试探着说：“幼龙才五岁，又在摘星楼里待了许久，大概真是什么都不懂。”

    希蒙亚放茶杯，冷哼一声：“倒是聒噪得很。”

    副官仔细听着这句话，好像没有察觉厌恶的语气。

    他一时琢磨不透希蒙亚的意思，突然听到希蒙亚问：“我记得你没有娶妻，也没有孩？”

    副官应：“是的。”

    他等待着希蒙亚一步的问话，却见希蒙亚翻开了桌上的公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

    副官更加不懂，又不好多问，安静退到了一旁。

    —

    回到寝殿，希淮带雪以去洗漱，准备睡觉。

    好在今天希蒙亚没有持，雪以还能继续和他一起睡。

    雪以早就困了，坐在浴室的椅上，上开始打架。

    他撑着睡意，还要和希淮说话。

    “哥哥……”

    希淮在给他手，低着应了一声。

    “我知我和哥哥不一样，”雪以自言自语般，歪靠向希淮的肩膀：“哥哥不是小龙。”

    希淮的动作微顿，听见雪以又问：“哥哥见过别的小龙吗？”

    “没有，”希淮如实回答，他放巾，思索：“雪宝想见别的小龙？”

    雪以很聪明，又自带族传承，这个问题无法避免。

    能尽早和他聊一聊，或许不是坏事。

    雪以抬起，神懵懵懂懂，没有回答。

    今天他一见了好几个人，有温和的也有凶的，但雪以其实没有想太多。

    哪怕是希蒙亚，因为他是希淮的父亲，雪以当真不怎么害怕他。

    他唯独惦记着希晴把铜剑扔过来的时候，说了一句“哪来的龙”。

    当时的雪以太张，随后希年跑来看他，又被一起带去前厅，就暂时忘记了这事。

    “我……我不知。”

    雪以伸手搂住希淮的脖颈，说自己的疑问：“哥哥不是小龙的话，我是从哪里来的？”

    除了希淮，他见过的人里，也没有龙。

    不是龙，就不能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