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以抿了抿：“可是……而且我成年了，也能自己赚钱！”

    他前些天在峡谷照顾幼龙，大老给了他一些报酬，虽然可能还比不上这里的两枚金币……

    “我没有想要的礼，”希淮话音顿了顿，又说：“或者，有你就够了。”

    他后半句话说得很糊，听起来好像是要雪以把自己送给他的意思。

    雪以神迷茫了一瞬，没有立即回答。

    随后，他理所当然：“我本来就是哥哥的小龙呀……”

    希淮气息微凝，垂眸注视着雪以。

    但说这话的时候，他依然是单纯又懵懂的模样，金瞳清澈如璀璨的宝石。

    雪以从前也总说这样的话，说自己是希淮养的小龙，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现在成年了，还和从前一样。

    才刚满十八岁，心并不成熟，太突然恐怕会吓到他。

    希淮“嗯”了声，一边牵过雪以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

    雪以没有抗拒，靠在希淮的肩侧：“那哥哥以后有了想要的礼，一定要告诉我。”

    “好，”希淮问他：“困不困？”

    雪以摇，又迟疑着。

    这会儿早就过了他平时睡觉的时间，刚才玩了好久，兴奋归兴奋，困意还是止不住。

    但雪以不想离开，期盼着问：“我晚上可以睡在这里吗？”

    “可以，”希淮应：“先去洗漱换衣服。”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城堡附近还有一座小房，布置简单却品齐全。

    雪以依依不舍地走城堡，跟着希淮去小房，顺便在里面吃了些心。

    半夜，希淮抱着穿睡衣的小龙崽，重新回到城堡。

    金币堆边缘已经被清理一片角落，地上铺着厚厚的床垫，被枕也有。

    希淮将小龙崽放床铺，了爪：“自己睡？”

    小龙崽咬住他的衣袖“呜呜”，表示要他陪着一起。

    于是希淮也留了来，躺在床铺外侧。

    城堡的灯被熄灭，只余几颗夜明珠微弱的光线。

    小龙崽困得不行了，还偷偷往枕边挪，探爪想勾住一块金币。

    希淮及时拦住，把小龙崽怀里：“明天再玩。”

    小龙崽啃了啃希淮的手，逐渐安静来。

    第二天起床，雪以再从城堡回到隔小房，并解决早饭。

    有侍从送来粥和糕，雪以喝粥的时候，悄悄闻了闻自己的指尖。

    昨天……希淮亲过这里。

    他当初回龙族的那天，希淮也亲了他的手，两人向来很亲近，雪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指尖上残留的气味，让他有在意，昨晚就悄悄闻过几次了。

    而一晚上过去，加上今早沾过，属于希淮的气味已经基本消失不见。

    雪以放碗，不自觉看向希淮。

    龙族本就对气味十分，尤其是亲近的人，学院里讲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