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顾和才想起如今这里不能算是自己的居所了，于是拿询问的目光去看沈珩。

    “我能借用一这里吗？”他停脚步，目光温和的看过去，声音里带着询问。

    沈珩的目光一直追随他，此时听到他的话，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玻璃珠般的眸里像是浸了，又像是拼凑起的碎了的光。

    他的睛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看的顾和忍不住心。

    即使知两个人如今大约只是算稍微亲近一些的陌生人，面对着他的模样，顾和也无法到无动于衷。

    于是像拍一肩膀这样的动作，就算知在对方没有确认他的份前有些冒犯，顾和也忍不住来。

    然后有一就有二，他在安抚的拍人肩膀时，想了想，又忍不住轻声安：“等我一小会，我写信很快的，一会就和你去看灯，好吗？”

    说完后，在对方一动不动，好像新生幼崽一般茫然住的模样，顾和又验证自己承诺一般，脆把人带到边一起坐。

    这事他的十分熟练，沈珩少年时曾饱受沧溟海侵扰，即使后来将他救来，他也总是无法安稳睡。

    那时候的顾和就会上一盏灯，有时候摆盘棋，有时候读卷书，整夜整夜的照看他，为他驱逐浊息。

    这时候天将将亮，屋里了盏灯，侧是熟悉的少年陪伴着，自己正在给好友写信。

    或许是神魂不稳，又或许场景太过相似，意识的，顾和写完信后，熟练的在旁人上一会，猫那样。

    并顺说：“别怕，我……”

    话没说完，自己忍不住呆一，眨一睛。

    毕竟与拍拍肩膀糊一不同，这个动作怎么看都太过冒犯了，也不好解释。

    虽然他想要小崽认自己来，但如果对方没有，这样冒犯神尊，或许他连待在对方边，让对方认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他转过去看沈珩，思索着这要如何解释，才不会让对方觉到不适。

    就看到对方抿着，一动不动看着他，目光清透，好像确定什么一般，迟疑的把探过来。

    绒绒的脑袋放在肩膀上，是熟悉而又真实的。

    在这之前，沈珩其实见过很多次像今日这般的景象。

    在沧溟冷之中，他可以轻松放任自己，日复一日看这些幻象，幻象虚假，却是他唯一能够拥有的。

    那时候的他其实一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