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节侧转过，夹着烟的手弹了弹，把烟丢烟灰缸。

    “楚局。”他缓了气。

    在打量一番后，楚天霸推开窗，从公文包里拿一包用塑料袋装好的药，递给他：“我说过，不准在办公室里烟，跟你讲了八百遍，就是不听。你说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对着呐？”

    “没，刚。”林知节说。

    “你是队，要给外面的榜样，上梁不正梁歪，你看看你的人都跟着你学了个什么样儿。特别是李游，仗着自己的份，给我搞特殊是吧？”

    “没。”

    楚天霸将药单拿来：“家里烧了？”

    林知节沉眸：“嗯。”

    “没地方住？”

    “有……”

    “住哪儿？”楚天霸将药依次分好，想着该不会又是什么危房旧小区的。

    “别墅——”

    哗！

    他拿药的手一抖，“你小发财了？住别墅？”

    “没。”

    楚天霸鄙夷地看向他：“我给你申请了房，还没来，正在办手续，多半个月。实在不行，就搬我这里来。你小姨都盼你去看她想了好几个星期，再不去看看她，都要跟我闹了。”

    林知节嗯了声：“等忙完这阵就去。”

    “这个药是我去省里开会托方医生给你开的，对治疗腰伤还是用的，你记得每天吃，饭前吃，一日两次。”说着，药也分好了。“我和你小姨啊，也不指望你什么，就希望你平安健康，有些事别想那么多了。以前的事嘛，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必在心里纠结那么多。”

    听完这话，林知节没有吭声。平淡的脸，藏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绪。看起来越是冷静，心越是无法释怀。

    是了，哪件事成为了他心中永远也抹不掉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