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昭跟在自己家似的，连忙从鞋柜拿拖鞋给两人换：“林队，你们怎么现在才来，火锅都煮上了。”

    闻声，挤在厨房的人纷纷往玄关探望了望。

    李游挑笑说：“不晚不晚，正好吃上！”

    于是，几人聚在一桌，气腾腾的火锅香弥漫整个房间。李游在俩人桌前各放了两罐啤酒，说：“来儿？”

    裴也摆手：“我开车，就不喝了。”

    林知节：“我去烟。”

    陆展昭一揽裴也，勾肩搭背的将啤酒往他手里：“哎呀，裴哥，喝儿吧，没事，喝多了晚上就在李教授家睡，明天林队又不上班，大家休息一天放松一！”

    裴也提笑：“不了不了，还是算了吧，家里还有葱葱没吃晚饭，今晚不能在外面睡。”

    吴橙霏先闷了一瓶，夹起一块山药放在嘴里说：“嗐！葱葱那么聪明，其实不用你喂它自己也能找到狗粮。真的，我给你说啊，上回林队把它带到局里，我们全都现场了，整整一天没回来，你猜它什么去了，它把隔把小池的泡面一全吃了，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那天池洵还以为闹鬼了！”

    陆展昭跟着笑，捂着肚抹泪：“结果当天池洵一班就夹着｜跑，第二天看监控才知是葱葱的。”

    “是啊是啊，他还在走廊摔了个狗吃屎！”陈思补充。

    几个人就这么围绕池洵如何在办公室抓鬼，又谈论到停尸房。

    林知节默默从外里掏一包烟，神却一直落在陆展昭搭在裴也肩上的手。李游端着果从厨房来，递给他：“还没开吃就去烟啊？”

    林知节着烟，眉不悦，转推开门走向台。李游跟在后，关上门的那一刻斜瞅了被挤在餐桌中间的裴也，嘴角一勾，回说：“给，打火机。”

    林知节靠在栏杆上：“唔。”

    他沉沉吐了白雾，看着雨飘，木丛里杂草疯一般地生。

    李游跟着了烟：“回来有三年了吧？”他斜倚在玻璃门上，正好挡住了裴也看林知节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