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节望着他的侧脸，不动声地一瞥，将车开公安局。

    “去学校。“他压低声音。

    一路上光明媚，天气越发了，林知节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脱去衬衣外，另一只袖卡在臂弯。他用余光瞟了裴也，问：“能帮我把袖拉来吗？”

    裴也抬首，拽衣裳，放在自己上，又偏过看窗外。

    心里就是很酸，很难过。脸微沉，已经从走廊堵了一路了。

    车辆岭开发区，路变得越来越烂，坑坑洼洼地晃了一路。

    终于在经过那两棵山楂树后，林知节将车停在了路旁。这里几乎没人，前面学校又了命案，一个人影也瞧不着，连条狗都不从这路过。

    林知节解开安全带，斟酌了半天在心里的话，终于开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你？”

    裴也咬。

    “段局的话你听见了？”

    裴也嘴角微动。

    林知节转过，盯着他说：“你觉得我是因为不能生育，所以才跟你在一起的？”

    在一起？裴也抬，他好像没说什么在一起之类的话。毕竟他先喜的，是他说要追人家的。

    他不说话，就这么垂盯着林知节的衬衣。

    林知节看他脸隐约有些难过，心里一揪，把他往怀里一圈，叹了气，说：“我喜你，想和你过。”

    他觉怀里的人微僵，半响又说：“医生是说过我生育率很低，但我从来没在意过这方面的事。我也不是因为自己不能生，才喜你的。”

    裴也昂了昂脖，片刻才抬起手臂回抱住了林知节，抓着人的短袖，恨不得再勒几分。

    刚才真的跟五脏六腑快要炸开了一样，又心疼又难过。等林知节一安抚，就觉得自己想了半天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太荒谬了。

    一时委屈，又气又笑，也不敢抬。

    林知节倒是心里有些窃喜，乐滋滋地沿着裴也的脖颈轻轻凑近，气息扑向耳垂，笑着问：“吃醋了？”

    裴也耳朵红得像柿，摇。

    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