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服到了就把这衣服换掉。”

    曹弥调：“我的，肯定是要还给我。”

    她实在怕江玟不知羞，当着她的面说些只有穿主人衣服才能睡着的混账话。

    自从说要江玟当狗，对方适应地比她还快，睡觉前像给皇帝侍寝温床的小妃，趴在床尾缩成一团。

    洗完澡的曹弥从浴室来后，被这一幕震惊到无语凝噎，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你这样像什么样？给我去。”

    “你床在那。”

    江玟从被里弱弱探，羞带怯看了曹弥一，睛里像有钩，要往曹弥心里钩。

    他学着电视剧里的柔弱心机人，开说：“家无以为报，只好以相许，当主人的狗。”

    殷红嘴一张一合，叫声的不行，异常漾。

    “呜——汪——”

    曹弥额角青了，觉得自己是个成熟女，不能和傻太计较。

    于是她冷声问：

    “你今天一个人在家，在电视剧里都学了些什么七八糟的话。”

    见江玟还沉浸在人设扮演中，汪九曲十八弯，曹弥忍无可忍：

    “！你给我好好说话。”

    遇见江玟后，曹弥说脏话的频率直线飙升，整个人变得暴躁，对着领导也差习惯张闭上一句。

    曹弥：……

    好险，还好她反应过来咽了回去。

    曹弥要谢领导的不杀之恩，毕竟面对无节的江玟，再也没有其他字能比这个字，更符合此时的心境变化。

    江玟不好意思地用被隔住他那波转的勾人视线，嗫喏着开：“宝莲灯。”

    曹弥：？！

    她的表有那么一瞬间的难以言喻，都快要裂开来，不明白为什么一正经修仙剧，也能把人看得漾起来。

    曹弥在心里了结论——

    龌龊的人，真是看什么都觉得脏。

    江玟声声说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举宝莲灯里哮天犬和二郎神的例，说狗和主人日日都要在一起。

    曹弥应该关照他的绪变化，不能让他当一条孤苦无依的狗，要陪他一起游戏。

    江玟哪是不懂？

    他分明懂得不得了，无师自通掌握了网络杠的成名绝学，吵着闹着博取曹弥的关注。

    曹弥苦婆心劝了半天，江玟才终于松，穷图匕见。

    像是让了天大的步，江玟说电视剧里的狗都有项圈，他也要有，还要是独一无二的特制项圈。

    曹弥：……

    这相互攀比的不良风气，究竟是从哪传来的？

    在曹弥无意的纵容，江玟已经学会蹬鼻上脸，知曹弥对他好，就忍不住更加得寸尺。

    “要——主人——”

    曹弥厉荏：“你给我去睡！”

    江玟委委屈屈说：“不要！”

    曹弥气极反笑，顺手从床扯了两截垃圾袋，把江玟从被坨里挖了来。

    烘烘的被，里面果然很。

    她不会打领结，只好像小时候红领巾一样，给对方在脖上胡系了一。

    曹弥说：“给，你的狗项圈。”

    她还是没能真正把江玟踹床，冷着脸弯腰捡起地上的被，抱起来丢到床尾，让江玟睡前记得盖好，不要再冻冒。

    曹弥：“……”

    “算了，你睡哪就睡哪。”

    “谢谢主人，主人晚安。”

    然后那天晚上，江玟着曹弥给他的简易项圈，在床尾沉沉睡了过去。

    睡着时，角还带着挥之不去的浅笑。

    曹弥关灯前看到江玟的睡颜，毫不留吐槽：“真是蠢死了……傻狗。”

    她小声骂了一句，熄灯后躺到温被窝里，脚也是乎乎一团。脚踝被人握住，脚底贴着江玟柔的腹，曹弥抿着，却没像之前一样反应激烈，非要把脚收回来。

    江玟握着手机，低仔仔细细挑选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曹弥觉得对方应该挑好了，正巧电视节目一段广告，她趁机转问江玟：“挑好了吗？”

    江玟摇，密睫上一碰，像蝴蝶扇动它的一双翅膀。

    “还没有。”

    曹弥哦了一声，也不着江玟，心想衣服确实是难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