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需和：“没有。”

    段需和：“……是我。”

    不过在这个房间里，他说了不算。

    梁苛并没有睡觉，他很清醒：“哪位？”

    谈择破天荒地一笑意，把被掀开，让他躺来。

    谈择冷地说：“你再跟他说一次，说明白，不许笑着说，今晚就能睡在这。”

    谈择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他，靠在床，监工似的看着他。

    段需和觉得这话非常可，哪里用得到弟弟洗被呢，但是听起来非常有担当，很像大人的样。

    床太大了，他往弟弟那边挪了半天。

    谈择把他重新回床上，大半个人都压在段需和上了，虽然隔着被有缓冲，但还是让他有吃力。

    段需和愣了一：“现在吗？”

    谈择认为只有第一句话是有效信息，后面不必再听。

    弟弟老是生气，他又生气了：“你凭什么……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到。”

    谈择坐到他边上，俯去拽被，段需和自己冒了来，脸被闷得红红的，他说：“晚上就在这里睡行不行。”

坦然自若的意思是，哪里我没看过？

    谈择：“分手就是分手，你跟他说明白，明天把东西都还给他，就算结束了。”

    段需和咳嗽了一声：“我们明天见面细说吧，你有时间吗，我把你的一些东西也带过来。”

    隔着被，只能听到段需和嗡嗡地不知在说什么。

    不过他觉得自己突然提这件事，可能冒犯到弟弟，因为谈择死死地盯着他，就好像他刚才说了什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一样。

    温的被，寂静的夜晚，段需和想跟弟弟一起睡，他可以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他，跟他说小时候拿的奖，也说的糗。说不定作为换，谈择也会愿意敞开心扉，他想听弟弟在学校适应得怎么样，有没有喜的人，会不会讨厌拖堂的老师。

    他跟弟弟好声好气地解释，弟弟本不听。

    梁苛还要说什么，段需和打断他：“好了，今天也很晚了，打扰你不好意思，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梁苛。”段需和听到他周围闹哄哄的声音，反倒冷静了很多，认真地说，“我们分手吧，我是说真的，这一段时间你也应该想清楚了，其实我们本没有那么需要彼此，这段也没有非要继续的理由。”

    他默默躺了来，把本来要盖的被盖在了自己脸上。

    但是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和亲近给段需和带来了太大的幸福，他总不能就为了一个正常人，去推开弟弟吧。

    谈择：“你分手了？”

    段文方坐来，在他昂贵的、独一无二的檀木椅上，冷冷地说：“冲动的时候把事绝，到来后悔都来不及。我奉劝你，安安稳稳地待在你原本该待的位置上。”

    他刚开：“然然，小时候我就很想要有人抱着一起睡，那个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呢，是你上辈的事，我梦梦到……唔”

    谈择从他的脸颊亲到嘴上。

    谈择仔仔细细上完药，把段需和挪动碰脏的床单也净，段需和还埋在被里面装死，他把目光从那片白中移开：“起来，回去睡觉。”

    段需和笑，他觉得小孩很可：“我跟他说过了……这怎么可能呢。”

    段需和想，难是我太烦人了吗？

    刚否定完，抬就看到坐在一边的谈择。

    钟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两，沉默的夜晚是一块大的黑石，把人们的活力都夺走了，大多数人都在休息，段需和觉得梁苛应该也睡了。

    他莫名到有心虚，但是谈择确实没有说梁苛的坏话，他只是……直接完全否认了整个人。

    挂电话，他很期待地看着谈择。

    “没事，没事。”段需和赶撤回，“我走了！”

    梁苛“噢”了一声，有些懒散地说：“总算等到你联系我了，需和。怎么这么晚，什么事了吗，这是谁的号码？”

    谈择：“我明天洗。”

    对吗？

    段需和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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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关上以后，段需和才说：“药把被脏了。”

    地分开。

    不过无论如何，和弟弟在床上接吻，都是有奇怪的事。

    不是他不肯，只是认识这么多年了，又没有大是大非的问题，要彻底分开肯定需要时间，要梳理清楚，资产也要分净，不是两手一挥就能解决的问题。

    段需和都不知自己这么能惹人生气：“怎么可能呢！我什么都肯的。”

    段需和着拨打了梁苛的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谈择一侧就把他抱到怀里了，这样的姿势很有安全，很温馨，段需和想了一会儿，准备从自己小时候梦游的故事开始讲起。

    梁苛：“怎么了，谁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