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城司的职责，不归殿前司。”

    “你这是怪朕俸禄没给够？”元朗笑：“待你成亲，朕把另一份俸禄折成礼金，遣人送至你府上。”

    “那臣就先谢过陛了。”

    皇帝失笑，视线落在面前人上，不知想到什么，忽而轻轻叹了一声。

    “昔日先皇在世时，朕听先皇教诲兄，‘君为元首，臣肱骨，齐契同心，合而成。或不备，未有成人。然则首虽尊极，必资手足以成，君虽明哲，必藉肱骨以致治。委弃肱骨，独任臆，成理，非所闻也’。”

    “如今虽大局已定，然天之广，四海之众，千端万绪，每每想起，常临履薄。”

    他看向裴云暎。

    “于朕而言，你就是那个‘肱骨’。”

    “裴云暎，朕不你之后有何打算，至少现在，你给朕打起神来，朕需要你。”

    裴云暎俯首。

    “陛有此心，恃贤与民，其国弥光。臣愿追随陛，借陛睛。”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裴云暎停顿一：“只是陛千万别忘了随礼。”

    元朗失笑，假意一镇纸砸过去，笑骂一声：“德行！先追到你那位心上人再说吧！”

    ……

    裴云暎的“心上人”，此刻正随一众医官回到翰林医官院。

    从苏南回来的医官们受到了翰林医官院的迎。

    治理大疫本就危险，时有不易，常他们此去，有背地里骂傻的，有可怜他们倒霉的，还有庆幸苦差事没到自己的，但当医官们安然无恙回到盛京，总归令人钦佩。

    林丹青正要拉陆曈回宿院先休息，陆曈却走到常跟前：“医正，我有话要同你说。”

    常愣了一，以为她是要说药人后的事，禀退左右，：“屋说吧。”

    陆曈随常了屋。

    一屋，常在桌前坐了来。

    “陆医官，”他：“我一回来，就叫人去御药院那打过招呼了，回给你换几味药材。”

    “御药院和医官院过去有不痛快，本来这事没这么容易，不过之前因为红芳絮的事，他们院使对你印象不错，一听你病了，也没为难咱们就去拿药单。等换了药，调养你就更方便了。”

    他见陆曈没说话，似才想到什么，忙补充一句，“你放心，我没说药人的事，隻说你旧疾犯了。”

    陆曈了：“多谢医正。”

    “客气什么，”常又：“此去苏南，你寻来的黄金覃效用不少，我都写文书里，等回吏目考升过三级，努努力，离御医也不远……”

    他说得兴致，陆曈打断他的话：“医正。”

    “怎么？”

    “我想辞任翰林医官一职。”

    常一愣。

    “陆医官，”他皱起眉，“怎么突然说这个？”

    陆曈颔首：“我的病医正也知，医官院事务繁冗，每日忙至夜，对我养病并无好。我想回去西街，专心养病一段时日。”

    “那也不必辞任吧，”常意识挽留，“你回去休息一段日就行，准你旬休。”

    “医正能准我多久旬休，十日，半月，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