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自学才刚刚三个月，陈玺准的状态就可以用每况愈来形容。其实工作上那样错本就属于反常，又因为这么一档事，陈玺准在刚开始对于作业与公司事务的理上都较之之前要谨慎许多，也的确一时回到了曾经的状态。只是这比陈玺准想象中更为耗费力，以至于维持不了多久便现错误。

    而一现错误，陈玺准就只能面对涂澜并不怎合适的教学方式。

    结果这么段时间来，他的错误率便从错那天开始逐渐攀升，从只错一个地方到开始现四五问题，从一门课程蔓延到几乎所有课程。工作上逐件告知的况，涂澜给他的建议也愈发成熟全面，然而公司那边的对接负责人越是捧场地夸赞，陈玺准的压力便愈发大。他想至少靠自己些建树，但每每提后涂澜只是皱眉，而后将他的想法拆开了一地挑剔问题。

    就在前两天，陈玺准才在与涂澜说完公司的事后态度略为地表示想要照自己的想法理，涂澜只淡淡看他一，倒是没有与之前一样要他放弃。结果就在昨天一周的结尾收到报表后，陈玺准看到的却是完全没有到达自己预期的数字，更甚至比起上周的数据还跌了一，增率全是负数。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企业分周期看报表，一般的大企业由周报月报季报及年报依次行审，在周报上现与预期不符的跌涨都有可能。涂澜清楚这，目前的陈玺准也该对此有所认知，但这人已经陷自我怀疑的陷阱中了，只是这样一轻飘飘的稻草压来都会让其觉得难以承受。

    涂澜对此什么都不说，反倒是生陈玺准那不安的绪了。那天午，陈玺准就拿着那张不怎好看的报表到涂澜跟前。他不是不能问公司里的负责人，但陈玺准不知怎的生些忐忑来，他怕对方会觉得奇怪，会认为他犯的错误低级简单本不像是先前决策的人，陈玺准甚至想饶是涂澜教自己都这么不耐烦了，他思维跟不上，如果年纪更大的人来教他，会不会更不耐烦？会不会觉得他当真是块雕不了的朽木？陈玺准俨然本没办法将过去在学校里的经验拿来充当底气，不得不说涂澜往日里时不时将他那些事儿称作无用功的法起了不小的作用。

    所以到了今天，陈玺准的态度自然较之之前要端正许多。早上便先容涂澜就昨天的作业错误打了，而后才理今天的课程，这算是给涂澜表明想要学好的心意了，他自然跟着也将态度松弛来些许。算是对陈玺准识相的奖励，涂澜并不像之前那样站在人旁低着视线，他在陈玺准旁边坐了来，这距离伸手去翻教材难免会有所碰。

    他肩挨着对方手臂，也自然贴着对方。陈玺坐姿笔，看起来也是专注地侧着脸在听涂澜讲课。离得近了，一些沙哑耳语，呼间夹杂的低应声就在两人之间萦绕，为了方便，涂澜的手臂撑在陈玺准后的一椅面上。他挨得过近，陈玺准甚至被挤着往边上挪了挪。

    陈玺准大概能瞧涂澜这会儿心不错，对方的手臂已经几近靠到他背上，他一挪开些位置，涂澜的手就蓦地抓到他腰上，是将他拽回到原。他伸手挡着才算没撞上涂澜，“这么教也太不好了。”陈玺准只觉得这会儿涂澜不过是心好之的一接，这会儿推了推涂澜没能成功，对方的手还环在他后腰上，这会儿才算叫陈玺准依稀能回忆起涂澜年岁还小时的那别扭劲儿。“好了，学——快坐好上课……”陈玺准不过是单纯想拿涂澜这会儿的一小脾气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