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提起这些过往的时候，他都还是笑着，一如那一次在便利商店外的偶遇。那时他也是这样，心里分明难过，分明需要人陪，却始终带着笑，不说一句挽留。

    她伸手，指腹轻轻抚过男人手腕上的疤痕，终究开了。

    「你现在还会恶梦吗？」

    「偶尔。」

    梁芙洛抬，直直地望他眸底，也不让他有机会闪躲。「那要怎麽，你才不会再恶梦？要怎麽，你才不会再这麽对自己？」

    看着nv孩里的担虑，江以默没说谎，「是真的很久没那麽了。」

    「以後都不许再这样了。」

    男人失笑，「芙洛，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麽？」nv孩依然捉着他的手没放，神也没避开。

    江以默敛，沉默不语。

    良久，嗓声过间，既哑且沉，「误会你和我一样。」他反手将她的手握掌心。

    「我能这麽想吗？」

    梁芙洛没能来得及给答覆，江以默就因为一通电话把手松开了。

    来电的是卓知凡。

    电话里，nv孩声音颤抖而慌张，似是发生了无法独自理的大事，男人耐着x不断安抚，问了她在哪，要她别张，说他上就过去。

    梁芙洛在一旁听着，原先着的心就冷却了。

    她垂，不禁苦笑，早该知卓知凡才是他心里的第一顺位。

    什麽和她一样，本就不一样。

    「你去忙吧。」梁芙洛起，没再看他，包拎着就要离开。

    「芙洛。」

    男人旋即攫住她的手，梁芙洛被迫停留，却不愿回。

    江以默见她有些脾气了，想起前一次在车里谈起卓知凡时，她似乎也是类似的反应，而後意识过来，哑然失笑。他绕过桌案，圈着的手没放，「陪我一块去吧？」

    「不要。」梁芙洛想也没想就拒绝，谁要去看他安青梅了？

    男人抿笑，走至nv孩面前，梁芙洛见状，立刻别开。江以默也不恼，继续缠，後来梁芙洛避得烦了，瞪着他骂：「江以默，你无不无聊？」

    「你不喜？」

    「我??」男人目se温，眸光浅澈，梁芙洛看着他，一时半刻竟答不上话。

    他分明问的是缠人这件事，她却意识有了其他解读。

    她赧然抿，抬睨他，扭手试图挣脱。男人噙笑，容任她抓着自己的指掌往反方向揣扯，nv孩手劲不小，好几次都折痛指节，他却面不改se。

    片晌，他稍稍使力，轻而易举地就把人拉到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缩短，梁芙洛一怔，立刻抬瞪他，「江以默，你耍氓？」

    江以默垂眸凝望，也不逗她了，好声解释：「知凡说她怀了，不晓得该怎麽办才好。我毕竟不了解梁禹洛，你陪我一块去，给知凡一意见，好吗？」

    陌生的词汇落耳里，梁芙洛登时哑。

    男人接着说：「何况，当初知凡和你哥往也是第一个通知我，我也应该这样。」

    「??」

    耳着，梁芙洛垂睫，心逐渐失序，也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