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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平仄咬字清晰，是正儿八经的播音腔调。翁青鸾朝陈知让挑了挑眉：“声音好听吧。”

    陈知让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考百日誓师大会，正式开始。”听上去，音调四平八稳，没有任何的改动。唯独书自己知，她心里掀起的浪涛越过千万重。她站在礼堂左侧的候场区。商从洲也站在候场区，二人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商从洲和边上的人闲聊着，即便如此，书也只敢用余光偷偷地打量他。很快，教导主任发言完毕。接去是考状元代表发言。刚刚和商从洲说话的那位，就是上一届的考状元。之后，到了三学生代表。书一气，拿起话筒。她没有拿起程稿，盯着舞台，一字一句地说：“接来，有请优秀学生代表，三一班商从洲同学上台发言。”商从洲不急不缓地走向舞台中央，迎着近千人注视的目光。书的视线终于笔直又专注地落在商从洲的上。此刻的她，和所有的学生一样，都盯着她。她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没有人会注意到她里藏着的，对他的喜。少年形修，如青松般屹立着。他发言有条不紊，不卑不亢，“最后，我想用一句诗来结束我的发言，‘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愿大家面对六月战场，铸良剑，斩蛟龙，筹。”话音落。礼堂响起经久不绝的叫好声，拍掌声。清明过后，气温升。冬装校服被收柜里，等待一个冬天场。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育课，跑完两圈cao场后，育老师便让大家自由活动。书和沈以星坐在看台上晒太。沈以星照旧用校服打掩护地玩手机。书照旧背英文文。沈以星似乎玩手机玩累了，将搁在书的肩上，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问：“你爸妈怎么给你取了这个名字？”书。前后鼻音区分不太明显，容易读成，输赢。书弯了弯：“又输又赢吗？我问过我妈，她说，人生就是有输有赢的，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不要太在意结局。”“过程比结局更重要。”话虽这么说，可是每当书成绩，爸妈总会一昧地指责她没有认真学习。人们都是结果论者，习惯以结局定义过程。“打个比方，如果你认真学习了，但是考试没考好。你还会觉得过程重要吗？”沈以星不解。书说：“这次没有考好，那就一次，次没有考好，就次。考前有无数次演练的机会，演练失败也没有关系，只要最后那次考好就行。”光清朗，书语调轻缓，却又定：“我相信只要我心无旁骛地学习，一定会考得好成绩的。”沈以星摊了摊手：“你看，你也很执着结局。”书哑然失笑。沈以星目光远眺。橡胶跑上，一男一女并肩而走，明人都看得来，那俩人有一。不是恋，就是于暧昧期。沈以星今天问题格外多。她问：“我很好奇，如果你喜上了一个男生，你会和他表白吗？”书嘴角的笑有些微的凝住。她以为沈以星看了儿什么。是她藏得不够好吗？是她表现得太明显吗？好在沈以星并没有看她，她拧眉思索，片刻后，说：“结局不重要的话，是不是喜上了一个人，就不会和他表白？还是说，会和他表白，但是哪怕被他拒绝也没有关系？”旋即，沈以星自问自答般地：“我不行，我要是喜上了一个人，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