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溪耸耸肩，很无所谓地说：“我发现，我好像快要变成和他一样的人了。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并不再期待他的关注了，不需要他的表扬或认可，也……不想要他的亲了。”

    宴金铭没有过问儿没回家的这些天都在哪里、在什么，只皱着眉从到脚扫了一遍面前狼狈的儿，语气毫无波澜地说：“又受伤了？次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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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溪脸上一无语的神，“我也没有渴望父到这程度。”

    “反正去医院待了几天。”宴溪说，“在gabox待了那么多年，宴金铭从来没问过，偶尔看到我的衣服上有血迹，也只是叫我小心一——他甚至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会受伤。那几天在医院里我想了又想，觉得实在没意思。”

    宴溪轻描淡写地揭过那一晚发生的事，无论郁柠如何追问都不肯细说。

    “那一场的对手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我跟这些所谓的‘同行’一直没什么，也就不知那个人名声这么差。”宴溪淡淡地说，“不知他是上场前喝了酒神志不清，还是本就没打算照事先说好的来，总之，那场赢得有艰难，也受了伤。”

    “后来，我拿着在gabox赚来的钱了个游戏，就——”宴溪的话打断了郁柠的想象，“也意外的，居然真的起来了。后来我拿着自己赚来的钱，想跟宴金铭说，你看，我也能赚到钱了，我不需要靠你帮忙，也一样什么都能到。但是—— ”

    “担心我？”宴溪放过他的耳朵，又去玩他的发。

    宴溪笑了。

    这拳击表演赛，双方会在赛前充分的沟通，换句话说，这些表演赛都是有剧本的，为了达到观众最满意的效果，也为了不受伤。

    郁柠艰难问：“你该不会是……故意受伤让他注意吧？”

    那也是一次表演赛。

    而宴溪——宴溪也不会再说什么，他只会以同样毫无波澜的语气说“知了”，再和父亲平静地对视最后一，然后离开。

    他指指自己的眉和肩膀，“还有这里，这些都不疼，都没有什么觉。不过后来有一次，确实受过很严重的伤。”

    过了一会儿才又说：“去了gabox之后，我发现一件事——我好像，痛觉很不明显。”

    郁柠：“你是我金主我当然担心你。”

    那时宴溪一伤地回去，也许缠着厚厚的肩膀，也许打着夹板。

    宴溪略过那些最重要的分，郁柠却完全能够想象到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郁柠讷讷地说了一句“哦”。

    他举了个例：“之前切到手的那次，当时我都没注意到，是后来洗手时发现血才注意到破了一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