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郁柠又惆怅起来。

    宴溪“嗯”了一声，手指卷着他的发。

    宴溪地开：“你……不要太难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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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溪，大晚上不睡觉，来我房间什么？”

    郁柠的父母，一定都是很好的人，才会让他这样怀念。不过人死不能复生，太过伤心还是不要了吧……

    窗帘很厚，他看不清郁柠的脸，却能隐隐听他声音中的哽咽。

    说着，他把自己的发卷了卷，一个更明显的弧度，“大概就是这卷曲程度。我妈以前老笑他，说，哪个理发店如果能有这手艺就好了。”

    “你……”宴溪着开，在心里无比唾弃自己这哄孩一样的说辞，“那个，你有没有，你有没有你父母的照片？我认识一些人，可以帮你找找看……”

    即便知郁柠的父母已经离开人间，宴溪还是忍不住，说了一些善意的谎言安郁柠。

    郁柠不知怎的，忽然又兴奋起来。他从宴溪怀里钻来，笑眯眯地说：“跟你说哦，我的卷是遗传我爸爸，他的发比我卷得明显多啦！”

    “今天在店里看到的那对夫妻，真的很像他们……不止是得像，连笨一样的格都很像。”郁柠又趴回宴溪怀里，沮丧地说，“不过，他们不是……应该不是。”

    他一把揽住郁柠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就知他又躲在房间偷偷伤心。

    宴溪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他在客厅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包未拆封的棉袜。听家里的佣人说，郁柠白天老是光着脚在地毯上跑来跑去。

    郁柠在他怀里动了动，额抵着他的肩膀，闷闷不乐地说：“这么明显吗。”

    宴溪：“……”

    说完爸爸，他又说起了妈妈。

    郁柠乖巧地往里面挪了挪，给宴溪让个位置坐，又伸手开了灯。

    灯光微亮，宴溪终于看清了郁柠的脸。圈红红的，总是翘起的角耷拉着，黑亮的睛漉漉，不知是不是才哭过。

    “我爸妈真的是很——般的一对。我妈不会开车，因为她分不清左右。”郁柠兴冲冲地说，“她是小学老师，有一天去学生家里家访时和那家的边牧玩了一会儿。她想和边牧握手，结果因为分不清左右，被边牧嘲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被！边牧！嘲笑了！！”

    “真的吗，真的吗！”郁柠从他怀里钻来，咚地一声撞上他的，“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宴溪心里一，握手里的东西走了来。

    他本意是想敲敲门看郁柠睡了没有，谁想到这人门也不关严，自己轻轻一推，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