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柠无语，“你真的好无聊，松手！”

    薄薄的发票被郁柠一把抢过，姜佩真的指里只剩纸张存在过的一痕迹。

    姜佩真也来帮忙。

    “这不是乌不乌的问题，”郁柠打断，“你懂我的意思吗？”

    “哎，郁柠，我真的想问你。”姜佩真冲他笑笑，真诚地发问，“宴溪到底跟你说我什么了，你怎么这么讨厌我？”

    姜佩真的脸变了又变，他扯了扯嘴，到底还是没能再挤一个微笑。

    说起来，以前心里还不自觉地把这人化了不少呢。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郁柠一不小心被人撞了一，手里的单据哗啦啦撒了一地。

    他是真的有想不明白，“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这么反我。”

    那人一愣，赶蹲帮他捡，一边捡起一边胡着歉，说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让我想想——哦，我知了，一定是说我抢走了他的乌，对吧？就是这件事之后，他才开始疯狂针对我，之前一直懒得理我来着。”姜佩真朝他眨眨睛，“对吗？不过……如果他说他想要回来，我是完全不会拒绝的啊！”

的也确实是他自己。

    那人表焦急，语气也万分悲痛，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郁柠心，不忍心苛责他，把那一把单据抓在手里后就连连说着“没事”“快去忙你的吧”之类的话，在那人离开后大地整理那一沓被的单据。

    郁柠心想，宴溪没说什么，只有我自己脑补的一大堆七八糟节！

    姜佩真嘴角翘起的弧度慢慢消失。他终于不再用虚假的笑意掩饰自己，只是静静看着郁柠，老半天才吐几个字：“不懂，你什么意思？”

    郁柠歪歪脑袋，无奈地说：“意思就是，你对人真诚一些吧。你听听你说的那些话，你自己会相信吗？还问我为什么这么反你……唉！”

    他拿好手里的东西，越过姜佩真去上楼的电梯，又回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小姜，对人真诚一吧。对别人真诚一，别人也会真诚对你的。”

    把最后一张被皱的发票递到郁柠手上时，姜佩真使坏地用了力气，让郁柠无法轻易接过。

    姜佩真满脸无辜，“他找我要回来，我就会给他啊！一只小乌而已，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我不至于霸占着不放哦。”

    只是他无法解释，他拒绝的退路早就在父母一声又一声的“这工作好啊”“这么好的工作还是得谢谢宴溪”中被堵了个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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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开，姜佩真又自作聪明地开始自说自话。

    他搓了搓手指，从地上起，冲郁柠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