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郁柠满脸不敢相信，“我从来没有坐过五块钱的公。五块钱！这也太远了！”

    坐了太久公车，郁柠都有车了，脸上红红的，不知是不是不舒服。

    “持一年吧，”宴溪安，“大二的时候就换到市里的校区了，那个校区离你家近，离我这儿也近。”

    他一边说话一边弯腰在衣柜里摸索，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从衣柜里七八糟的衣服面翻来一个袋，看起来还没拆封过。

    “送你的。”宴溪把这个袋丢到郁柠旁，说，“笨终于考上大学了，庆祝一。”

    郁柠可喜收礼了，这时候甚至顾不上宴溪对自己的冷嘲讽。

    他一把接过，手脚利落地撕开包装——

    是一件睡衣，黄的，绒绒的。

    看起来只是一般可而已，不过等郁柠洗好晾换上之后才发现不同。

    这件睡衣是小老虎样式的，帽上还有两个圆的耳朵，帽上的面料拼在一起，正是一只可的老虎。

    郁柠被萌得心里直冒泡泡。

    “可吗？可吗？”郁柠找同学借了个自拍杆，把手机举得远远的，努力把自己全都照镜里。

    宴溪在屏幕那一边托着，表很有些生无可恋。他重复：“可可，可。”

    语气相当敷衍。

    郁柠撇撇嘴，冲宴溪了个鬼脸。

    他把自拍杆还给同学，自己爬上床，又对着镜理了理自己的帽，滋滋地说：“以后有帽，睡觉就不用担心压到发了！”

    说着还凑到镜前，对着画面仔细看了看这帽上的图案。

    郁柠冲到镜前的那一刻，宴溪不知为何屏住了呼。

    人的脸靠摄像太近是会变形的，可郁柠贴近镜时，脸依然是好看的。

    睛乌黑明亮，睫分明。他再停留一会儿，宴溪觉得自己几乎都能一一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