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抬起小手，试图将翘起来的发压回去，他手一松开，原本压得平整的发又倏地翘了起来。

    肤不再是青黑，被大面积的白和小分的粉取代，镜中粉雕玉琢的娃娃跟小时候的他几乎是一个模里刻来的，只除了发颜不一样。

    桑眠穿书已经四天了，这是他第一次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

    王姨走后没多久，桑眠就从小凳上站了起来。

    桑眠在变成丧尸之前已经学会走路了，了十几年的丧尸之后，之前那几年的走路姿势他早就忘了个一二净。

    说到底，在这个家里，她只是个佣人，难还想逾矩，让桑眠去跟桑霭歉？

    “我……我知……”桑眠努力在词汇库里组合完整的句，“是、是我错了，哥哥才……会生气的。”

    桑眠本不需要她越界去劝说，桑眠比她想的还要聪明。

    正常小孩三岁半都会走路了，王姨压没想过桑眠不会走路这个问题。

    王姨越听越觉得心疼，还有半段劝说的话怎么都无法再说了。

生骨，也比不过在桑家待了十几年的桑霭，往差了想，甚至都比不过跟桑家没有半血缘关系的桑宁。

    在丧尸群里，他是最废的一只丧尸，级丧尸们只要双健在，也能直立行走健步如飞，有的变异大丧尸甚至能跟车赛跑。

    她明着是跟桑眠解释桑霭的坏脾气不是一天才这样的，实则，她是想劝桑眠委曲求全，如果桑眠忍这气，说不定能让桑霭改变对他的印象，桑眠要是能博得桑霭的喜，以后在这个家就有一份依仗了。

    小丧尸睛亮了亮，揪着粉纽扣的手指因为兴奋施了更大的力气，纽扣得很，他这力气还不能完全将纽扣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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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姨看着那戳翘起的发，完全陷了桑眠无意中编织的网里，本不想挣脱。

    她看似是在为桑眠好，实则完全是在越界，主导了桑眠的思考。

    她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桑眠没有发现，仰起冲王姨真诚谢：“谢谢姨姨。”

    桑眠以前的发是黑的，就算变成丧尸之后，他的发依然乌黑发亮，这也是他唯一能比得过其他丧尸的地方了。

    她帮桑眠换完衣服后就得去补上还没完的活，桑眠回老宅后大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她一都不担心。

    这期营养不良，发倒不是枯的黄，而是偏浅的栗，发被重新梳理了一遍，有一些发尾仍然卷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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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磕磕绊绊，但他终于能在短时间说那么多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