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儒海回来那天午梁序笙和阮寻澜正窝在客厅的沙发前打游戏。

    玩的是比较老款的游戏机，梁序笙初中的时候买的，当时班里的男生都沉迷了很一段时间。

    但阮寻澜似乎并没有这青记忆，两人明明只有几岁的年龄差，在游戏上隔的代沟却不止一星半，就跟真的差辈儿了一样——总而言之就是菜，闻所未闻的菜。

    两人对打，基本是以梁序笙的碾压胜利结束，毫无挑战和悬念可言。几局玩来梁序笙觉得有些没劲，扔了游戏机斜睨一旁的人：“阮寻澜，你菜死了。”

    阮寻澜一包袱也没有，懒散轻快地张开双手环住他的肩，脑袋挨上来抵着他的蹭：“那你让让我。”

    语气亲昵，尾音打着卷儿向上勾，竟然有像撒。

    梁序笙吃惊地缓缓转过，咙像哽了个一样说不话来。柔顺的发丝蹭得脸侧的，心里也仿佛被羽来回扫了几，他住动的脑袋推开一距离：“不让，再来。”

    新的一局开始，梁序笙面上端得无，心里却很受用，在作手柄的时候特意放慢了速度，巧妙地给对方制造了好几个反击的时机。

    然而阮寻澜全都没抓住，依旧惨败。

    梁序笙：“……”

    阮寻澜眨了睛：“我以前没打过，需要再熟悉一。”

    梁序笙意外地挑眉，从一旁的果盘里挑了颗吃，随：“看不来你还是个乖学生啊，连游戏都不打。”

    “不是。”阮寻澜摇摇，“小时候家里条件不算好，没得玩。”

    梁序笙动作一顿，抬细细逡巡他的面容，没从中探任何落寞，仿佛刚刚那句话并无特殊义。

    可梁序笙却不得不多想，这是他第一次从阮寻澜中听到关于他自己的事。这个人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走到哪都耀，好似有着与生俱来的光环与明媚，让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阮寻澜的过往也该如此。如果不是陡然听到这么一句，他大概永远不会意识到这世上各人扫各人的雪，没有谁的人生会一直灿烂如朝。

    他看着阮寻澜专心研究游戏机的侧脸动了动嘴，不知该如何开：“阮寻澜，你……”

    阮寻澜的过往，他该问吗？

    一直以来，阮寻澜将他的方方面面都拿得透彻万分，可他对阮寻澜却一无所知。他们的开始是建立在与的基础上的，对方对旁的事闭不谈，他也顺推舟地忽视掉这一茬，半推半就地沉溺去。

    可他们都清楚，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等的。

    梁序笙突然就不想这样去了。

    他也想了解阮寻澜，想知他的过往，想悉他的喜好，想寻来一盏明灯，照一照阮寻澜素日笑的面孔藏着怎样一颗玲珑心。

    但阮寻澜显然不愿意吐过多，在他再度开前就转移了话题：“还有时间，我们再玩一局吧。”

    于是未说完的话也没了文，这件事只开了个就被草草揭过。新的一游戏开始，梁序笙心不在焉，放了大半个太平洋，成功让阮寻澜赢得了一局。

    “我赢了。”阮寻澜侧过来看他，神里浮着雀跃和得意，是在他脸上鲜少会现的绪。

    那双造者心刻画的睛一笑起来就光剔透，亮亮的，弯弯的，像月映在湖面的桥。

    梁序笙愣愣地看着，目光过他舒展的眉，抚过上挑的尾，沿着顺的鼻梁落到了浅抿着的薄上。

    胳膊间的距离被缩短，梁序笙凑近了，不自禁过他的接吻，就像掬起了那一捧载满月光和新桥的。

    阮寻澜密纤的睫颤了颤，旋即向微阖，盖住了睑。

    这是一个完全由梁序笙主导的吻，阮寻澜一反常态地没有主动，只在梁序笙的尖探来时合地打开齿关，时不时给些回应。

    游戏的背景音还在放着，梁序笙却觉得世界好像在这一刻静来，周遭的事被拉拉远，方圆之间只剩他们两个，他们只能知到彼此。

    阮寻澜的是柔的，尖是的，上萦绕着一淡淡的洗衣的清香，闻着格外舒心，让他忍不住想凑得更近些。

    他将阮寻澜的得亮，双手扣住他肩膀想继续时门传来了钥匙的响动。

    两人皆是一怔，不过一息的时间，阮寻澜率先反应过来将梁序笙推开了一些，而后轻轻拭去上的渍，起到门迎上了梁儒海。

    梁序笙还维持着先前的动作，猝不及防被推得一僵，抬盯住他的背影，却没再得到任何回应，阮寻澜的注意力都给了梁儒海。

    他听着两人聒噪的寒暄垂眸，了无生趣地靠回了沙发背，心里罩上一层密不透风的霾。

    如胶似漆的两人一同走来，梁序笙不想打照面，脆起收游戏机，装一副很忙的样，把几块件收了搬山的动静，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竖得尖尖的，一句对话也不放过。

    “累不累？”

    这次差大概并不轻松，梁儒海脸上透着倦意，却还是扯着笑揽过阮寻澜抱了一：“有人在家这么惦记着就不累了。”

    “……”梁序笙背对着他们默默翻了个白。

    正觉恶寒，梁儒海又说：“我给你带了礼。”

    梁序笙心微动，没忍住悄悄侧瞥了一，见梁儒海拿了一个蓝丝绒条盒，里边装着的东西在灯光照零星的闪光——约莫是条项链。

    “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