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笙正好转了话题：“你待会儿有安排吗？能请你吃个晚饭吗？就当表达歉意。”

    梁序笙听着她的话，一边倒酒消愁，一边苦中作乐地想：柳絮还是想得太保守了，两个人相是没有错，但他们这段畸形的关系牵涉到的本不止两个人。

    柳絮了然，她活了这么多年，稀奇的事见得多了，对什么都不惊讶，只是顺着他的话问：“怎么不去问问他呢？”

    “没事，他也帮我叫了车。”

    梁序笙最讨厌他用这质问的语气说话，脾气一上来就跟他呛声：“我乐意喝酒就喝酒，你得着吗？”

    咬在那块上的力度迟疑地收了一，却依旧让阮寻澜不甚自在，他拍了拍前的脑袋好声好气商量：“换个地儿咬。”

    梁序笙还沉浸在滔天的憋怨中，没注意到他的微妙变化，大着接着说：“梁儒海朝三暮四，你这么喜他，还跑来招惹我，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凭什么来要求我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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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偶尔玩玩，我接时间短，比较业余。”

    大抵是他表得太过郁闷，柳絮没忍住轻笑，耸耸肩说：“当然不是，只是我看那晚的样不太像是普通关系，随猜测一，但是什么关系自然是由当事人自己来定义的，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来电显示是阮寻澜。

    阮寻澜开门迎接的就是这样一个醉鬼。

    梁序笙着拳，抻了脖恶狠狠地抬反问：“你要的听话是什么样？予取予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要地看着你跟梁儒海好，安分守己地像个玩一样任你摆布才叫听话吗？！”

    “……”梁序笙尴尬地瞧着盘里切得糟糟的排，状若无事地叉了一块送嘴里，嘴，“我就喜吃小块的。”

    脑混沌的人手没个轻重，阮寻澜吃痛地推了推他：“轻，你把我咬痛了。”

    梁序笙想也不想就挂断。对方锲而不舍地继续打，一连挂了好几通之后，梁序笙烦不胜烦，把手机关机了。

    阮寻澜仰着脸，盯着天板咬牙吁一气：罢了，自己拱起的火，忍着吧。

    梁序笙倔地咬着后槽牙，挣开他的禁锢重新埋回去，在那枚鲜红的咬痕方打上了第二个标记。

    三个字直直踩到了梁序笙的痛，他一又变得灰心丧气，闷闷说：“……不是。”

    真跟磨牙的狗崽似的。

    事已至此，梁序笙也没了遮遮掩掩的力，柳絮自带的亲和力总让他忍不住放松防备，意识想把压抑的事宣之于。

    明明态度模糊的人是阮寻澜，运筹帷幄的也是阮寻澜，梁序笙被耍得团团转，到来还要平白受这指责，活像是他不懂事、是他犯了错！

    他虽没关注全程，却看到了最后半圈的表现，柳絮技术娴熟，风格沉稳，胜过他边不少随便玩玩的阔少，梁序笙也由此对她更加欣赏敬佩。

    阮寻澜脸上的郁可见地更重了，他沉脸，冷冷嗤笑一声，忽地用力把梁序笙到门板上，黑的眸里戾气毕现，语气仿佛淬了冰，凛冽而危险：“小笙，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听话呢？”

    “那你这苦大仇的表又是怎么回事？”柳絮单手支着腮，“不乐意跟我吃饭还要发邀请？”

    阮寻澜怎么好意思叫他听话的？

    “问了也不会合适的。”

    宽松的睡袍被胡扒开，前一大片致的肌肤，梁序笙低住阮寻澜平坦的粒，牙齿撕扯着脆弱的小撒气。

    这回的动作利落多了，梁序笙改去啃他另一边的首，隔靴搔般将那块地方得又痛又麻，而后继续往挪，势要给每块都上痕迹。

”

    阮寻澜形一顿，脸上的狠戾一瞬崩盘，他不确定地逡巡着梁序笙的神，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柳絮只是笑笑，示意他往室走，梁序笙想起先前把人撂在酒吧门的事，心觉有愧，说：“上次事发突然，很抱歉把你一个人扔在那儿。”

    “听话？”梁序笙咀嚼着这两个字，觉得气里像是有利爪在抓挠，扯得他万分疼痛，却又憋屈地喊不来，只能积压在腔里，挤得快要爆炸。

    他的膛因为愤怒而起伏得厉害，阮寻澜听着这番控诉倒是不气了，反过来着他的心脏顺气，低声问：“吃醋了？”

    阮寻澜皱着眉把人扛起来，梁序笙前一阵天昏地暗，胃被肩膀的骨骼得难受，他止不住锤着阮寻澜的背挣扎：“放我来！”

    柳絮觑着他更臭的脸，笑着问：“这次又是扰电话吗？”

    “不接我电话就是为了跑去喝酒吗？”阮寻澜声音冷冽，压着怒气把他放来，反手关了卧室的门。

    “非得是这些关系吗？”

    “那是家人？朋友？”

    锁骨薄薄的肤传来难以忽视的刺痛，阮寻澜“嘶”了一声，敛眉着梁序笙的迫使他松：“你是小狗吗？”

    “……”

    梁序笙不赞同地摇：“你跑得很好，我看到了，很厉害。”

    醉鬼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女士香味。

    梁序笙别开脸不说话，角漫上的通红却将他的委屈卖得彻底。阮寻澜放柔了神态，压着他的脑袋抱怀里，谁料梁序笙并不老实，埋在他肩窝里蹭，张就咬。

    后继无话，柳絮不是他人闲事的，梁序笙也心有所思，不多言。两人从吃饭演变成了喝酒，到最后结账时排没吃完，倒是把助兴的酒喝得丁不剩。

    “人活一辈，年轻的年华本就不多，何必给自己上太多枷锁。”柳絮说，“行乐需即时，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我不认为两个人相有什么错。”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阮寻澜，柳絮话音一转，探究地问：“男朋友？”

    梁序笙再次喝醉了，三步一踉跄，走得东倒西歪。

    “没，”梁序笙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仍是很震撼，“只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你也喜赛车吗？”

    “……”阮寻澜被他这油盐不的劲儿气笑了，索不再阻止，双手一揽带着人往床上倒，让梁序笙趴在他上。

    勤勤恳恳耕了半天，梁序笙的力愈渐减弱，到最后直接松了，窝着脸不动了。阮寻澜以为他终于消了气，便着他的发轻声说：“再给我几天时间好不好

    他挑挑拣拣，最终只说了一句话：“我们两个，不可能……份上不合适，理上也不合适，况且他也从没说过喜。”

    “不是，不是你的问题。”梁序笙急急解释，不知为何，他在柳絮面前总有被看穿的窘迫，正犹豫要不要破罐破摔把困扰都说来，旁边的手机响了。

    “这生前跟你有仇？”柳絮打趣。

    柳絮欣然接受，用餐期间梁序笙的满腹愁就差直接写在脸上，几块排切了又切，就是迟迟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