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把他的脸转向自己。

    陈自的嘴很凉，呼着酒的味。杨真开他的嘴，陈自在抖，上牙不停碰撞，叮叮当当地响，双闭。杨真摸他的背，好像在顺着什么绒一样。

    陈自不会吻，他的呆滞地抵着上颚。杨真退来，吻他的耳后。陈自的手臂上全是疙瘩，他哆哆嗦嗦地拉杨真的，握住杨真已经微的，抖得更厉害了。

    他把埋在杨真肩上，说：“我害怕。”

    他咬着牙摸杨真的，杨真皱起眉。陈自有时候太轻，像挠，有时候又太用力，得他很痛。

    杨真把陈自抱得更了。他有很多多余的同心，李教授告诉过他，要把自己当作一个旁观者，但他不到。没有人需要这么多的同心，除了陈自，他觉得陈自心里有一个很很的井，他投很多东西，连回声都听不见。

    他越过陈自的肩膀，看地上那尸，他也对陈自说，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陈自着手上的，问。

    “我害怕尸，害怕血，我不当医生就是因为我害怕血。”

    “我不搬家，我们一起走。”

    陈自仰看他，睛瞪得很大。

    “我们可以先回我家那里，待几天再往北走。你是哪里人？我怎么听不你的音？要不我们回你家看看？”

    “你有吗？能买机票吗？我们不会只能搭黑车吧？”

    “你楼上冰柜里的东西要不都烧了吧，不然被警察发现了，蓝池路没人敢住了。”

    杨真自己一个人喋喋不休，陈自只是看他，没说话。

    杨真弯腰推了推他：“怎么不说话？这样吧，我们去看你弟弟。”

    “他在上学。”陈自呆呆地说：“你也要上学。”

    “我不上了。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还是说，你不想跟我走？”

    陈自连忙摇，说：“我不知要去哪里。”

    “去见你弟弟吧，他可能想你了。”木茶几破了一个，杨真抠了一，木屑纷纷扬扬地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