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嗅了嗅房间里香的味。

    还了香。

    看来是把她梳妆台上的香拿来盖弥彰了。不过还好，季昭和凤都是中庸。

    “你们来吧，我快收拾好了。”她将睡衣拢，遮盖住些许痕迹。

    “不用收拾！”周咸明就等着这句话呢，一把推开，指使着小跟班们将手上提着的零零总总一堆东西放到屋里，便将他们遣散；扭过来朝她兴致，“，你要是实在没睡醒，妹妹陪你睡啊！”

    说罢，真就开始脱帽解腰带，好了奋一跃钻自家被窝的准备。

    周咸宁忙地把被一抖，复又将自己裹住，无可奈何地看了幺妹一，随后示意凤将案放在桌上即可，低声了一句谢谢。

    凤朝周咸宁羞赧笑了笑，刚放盒，便手疾快地拉住了往周咸宁床上扑的周咸明。

    那老幺被凤拉来后，颇为不满控诉地瞪了凤一，便换了一路数，开始好言好语地引诱周咸宁门。

    “等老回来啊，你就没得搞咯！”

    见周咸宁似乎兴致缺缺，老幺便附到她耳边，神秘兮兮：

    “，你不在的这几年里，金玉楼来了一班伶人，段嗓都是一一的好，要不……咱俩儿去瞄一？”

    周咸宁百无聊赖地撑起，看着枕边的一发丝发呆。

    周咸明又坐在她床边，跟一张狗膏药似的，抱着她的手臂扭来扭去，“去嘛，去嘛，我都好久没去听戏了。”

    “我看你是好久没看见人儿了。”周咸宁被她一晃，回过神来。她抬望向凤，请那丫稍微等一等。

    “是嘞，”周咸明嘿嘿一笑，睛里亮晶晶的，“，你咋知！”

    老幺要是想去自己早就去了，何必要拉着她一同去？周咸宁睛波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你要是没钱了，给你。可叫着我去什么？”

    “我这不是怕你在屋里闷得慌嘛，所以叫你去耍耍，透透气呀……”周咸明挠了挠后脑勺，谄媚一笑，见自家始终笑而不语地望着自己，便撑不

    住破功，坦白，“要是让那吴家小知我一个人去看戏，指定要数落我了！”

    “你去看你的戏，他数落你什么？别扭你没有带他去？”

    “哎呀！不是——”

    她懒得解释，脆单刀直，死乞白赖拖着周咸宁床，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走吧，走吧！多看看人儿，你伤才能好得快啊！你可不知，那个角儿端的是大青衣的派，腔可透亮了，就连吊嗓都好听得咧！”

    “你是不是爬人家墙了？”

    周咸明糊糊一笑，不再开腔，只黏在她上蹭来蹭去，搞得周咸宁也是拿她没办法，只得答应来。

    “等会等会，我先等我收拾好了，把饭吃了，行不行？”周咸宁不得已了，从床上来，迟疑地看了凤一，似乎言又止，又闭上嘴；一

    慢条斯理地抚平睡衣褶皱，一侧目问幺妹，“早饭吃过没有？”

    周咸明岔着坐到凳上，两只脚一直晃悠着，“早就吃过了。，我跟你说，望江楼的早餐可好吃了，次我带你去吃，保准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