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脑是不是被火烧坏了。狄昭昭小脸写满“你这都没玩过，好可怜”的模样，还大人似的，试图安“爷爷别伤心，次昭昭来大理寺，给你带一个陶泥玩偶。您找时间玩一玩陶泥就明白了。”狄松实还尚且有心理准备，寺卿此刻已经心中骇然。尽昭昭说得再简单，再轻松，可他致远又不是小孩了这里的每一枚指印都不好辨认。准确地说，任何一枚指印只要损毁变形了，都是极难分辨的。指印这可以直接钉死人的证据，难他们这些查案的官吏真的不知有多重要吗之所以不用，之所以忽视，只有一个原因，太难了用不来。致远可不会真的傻到被小孩一说，就相信这很简单。“那爷爷等着昭哥儿的礼。”相比之前行温柔怕吓着小孩的刻意，这一声昭哥儿真多了。寺卿又赶跟狄寺丞确认“这些酒楼的人都审清楚了吗”狄寺丞肯定“都连夜审清楚了，没问题。”当然不会因为小厮、杂役等人有正当理由后厨，就排除他们的嫌疑。大理寺从昨日开始就连夜审问，人在何，了什么，谁人可证度的细致审问，可不是问一遍就行，而是来来回回的问，不断挑着细节问。一遍两遍二遍，看有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一旦有可疑，再多审个七八遍都不是没可能。除了个人供词前后比对，每个人的证词还要叉比对，看看能否相互印证。这样大的工作量，全在昨晚连夜完成，不敢耽搁片刻。于是此刻，狄松实才能十分确定地说没问题。狄昭昭小脸明媚“那就是说，这二枚指印，真的很可能是放火的坏人留的”狄寺丞神缓和“很有可能。”寺卿面喜，拳“终于找到有用的证据了。”如果不是太疯狂，也不现实，他真恨不得把全京城人一个个都逮过来，看看到底谁是这二枚指印的主人他看向小昭昭的神，简直像是在看金疙瘩，怎么看怎么可，连小孩嘴角的那冰糖碎渣，都觉得顺极了。狄昭昭也小脸笑开，一小白牙。他滋滋地一吃掉一块枣泥糕，又耐不住好奇心打听“不是没抓到放火的坏人吗怎么知是两个人的”他好像听到过几次，说是两个坏人。狄松实正在翻看录事的记录，找这二枚指印对应的件，他边看边“第二次纵火案的主审从脚印瞧来的，屋里有两个人的脚印。”寺卿也在查看证，他也“后面几个现场有脚印清晰的，也都印证是两个人。就是不知这次二枚指印，是有一枚多来，还是这次纵火案，新添了一个贼。”这个时候地板可是稀罕，穷苦人家盖房都是土泥地，再好的酒楼，也不会把客人看不见的地方铺上地板，无论竹木板还是青石板。故而只要天气凑巧，有些，或者前几日过雨，土地偏，人一踩，火一烧，脚印并不难找。狄昭昭回忆了一杂间的脚印，小脑袋“好像是有两组脚印靠火堆多一些。”这是从第二件纵火案就达成的共识，二人也没多聊，而是继续端详起二枚指印对应的证。陶老依旧还没从震撼中缓过神来，因为他是懂比指印的，懂行的人更能会到其中难度。他看着二件提取了指印的杂，更为狄昭昭成功排除指印而慨，他“能比来是真的不容易，本来指印就被烧过，再用炭粉法、烟墨法一理，还会再损失一些小细节。”他前些年基本只看清晰的指印，对这些小细节没太大觉。还是经历了这一遭，才会到这糊成一团的指印，太依靠纹理间的细节了。他这一说，谁都能想明白。寺卿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即使用再细的刷，再轻的力，再小心地顺着纹理轻轻扫，也难免碰到。”陶老也无奈“尤其是把多余的炭粉和烟墨带走的时候，无论或者扫都会有损伤。”越是叹息，越是惊奇，狄昭昭能比对这样的指印，真是非常人之能。狄昭昭本来也皱着小脸看二件杂，小表臭臭的。因为刚刚比的指印，真的比紫霸王照来的糊不少。看得他睛都累累酸酸的。小孩噘着嘴在心里小声嘀咕“坏人留的坏指印，哼”但听到几个大人的对话，狄昭昭脑里有画面一闪而过，他大睛忽然睁圆，连忙问“为什么不能让炭粉自己开呢”狄昭昭刚开时，陶老二人还表严肃地认真对待。生怕小孩又来“这很简单”，或者“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