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以待。”

    ……

    钟于走后，秦晔心虚之心更盛。然因心知友人正是已有成算，离去自行筹谋，不能跟上去避难。

    酆白在别人家的地界与他独毫不尴尬，原本面就如常。

    然一对儿瞳终是不错目凝望秦晔，他越是一声不吭，白面愈是柔甜腻，至最后声问询他。

    “你若心里没鬼，”酆白，慢条斯理将秦晔五指节捻得发，“早该问我‘如何、如何’，何以一言不发？戏实在太差，好阿秦。”

    秦晔木着脸，半晌：“免开金。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的。”

    酆白：“我十分嫉妒。因此随说几个名，对错无关，阿秦不必理会。”

    秦晔不敢接茬，起就要挣脱酆白，奈何钳制得太，他是泥鳅也钻不。

    酆白约莫觉到他呼急促些许，轻声：“你好担忧。”

    秦晔：“那是没办法。求酆君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酆白：“我哪有什么‘贵手’。”

    他离秦晔愈近，贴着倒他怀里，两个人好似生在一一般。秦晔一低便可吻酆白发，因此不敢动。

    秦晔：“白，我真心和你说，劝你别问的好。你要问，别我也……”

    酆白恍若未闻，自顾自：“阿秦虽心慌，然不算惧怕。想是觉得我不一定知晓么？观神一副乍想起的模样，应是知那人，却不甚熟稔。既如此，此人与我应更是生疏。只是相互通晓名讳亦极有可能。”

    秦晔疾声快语：“那我也来问问你：到底谁要杀你？你跟我到底什么？你意何为？”

    酆白：“定然不是你我同时相知的人。许是近几十年熟悉的么？还是早些、晚些呢……”

    秦晔怒声：“酆白！”

    他是没本事猜测酆白意图的，实际就连这第三遭的旧事重提他都不觉得能有用，只是表态，以此来要求酆白莫要如此求问底。

    他这一声喝，并非真动怒气，更多为警示。几次三番求告，酆白偏却不听，钟于家事与他本就不相，更不提压未洗清嫌疑的酆白——秦晔信他没动手脚，难钟于也信么！

    酆白见秦晔已连名带姓呼喊，终于不再言说。

    他只往秦晔怀中更靠一靠，垂着睫，致歉：“是我错。不该如此不顾势，毫无遮掩狂言，谅我一谅，阿秦。”

    秦晔生平吃不吃，最怕温柔刀，见酆白放低姿态，心中不落忍，张想安他。

    岂料酆白话锋一转，抬首贴在他耳畔絮语：“你近来认得的友朋修为均同你不相上，并无特别之。唯独一个名讳你听过二次，然一次也不说。”

    “那人，”酆白，“便是带走太叔友之人，亦是你多次求问之人。宽宥我吧，若非这般隐晦提及，绕了三两个人的弯儿，我怎好告知阿秦呢？”

    惊雷一声炸在秦晔脑海，他骤然收力气，惊骇：“你——”

    酆白捂住他，蹙眉摇。

    秦晔顺着他动作，心中思绪百转千回：白不传音于我，大概因为传音也无用，只是……

    他尚未想得清明，钟于已去而复返。不过一刻钟不到功夫，他已从恨不能杀光世上所有人的压抑化为古井无波的平静，观其面，应当事已解决。

    他见秦、酆二人在位置上的扭姿态，又是言嘲讽：“怎么着，先前提供二位的汤池不够舒坦，还想继续颠鸾倒凤？”

    秦晔：“哈哈！”便凛然拉酆白双手，将他抱起归拢至原位。

    酆白不显尴尬，平静：“钟友好犀利言语，想必是顺心如意。”

    钟于：“顺心如意！”他嗤一声，“早知世上没有白来的馅饼，原来搁这儿等着我。”

    他同酆白本非友人，无需对他解释许多。言尽于此，他便对秦晔：“你自己玩儿去吧，这儿你哪都能去。顺你代此域一段时日，印信随后有人送上。什么时候要走再联系我，记得看好你这只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