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时候。无知导致恐惧。”艾弗利把科林的咒语背诵来，可随后又更正，“不，无知不直接导致恐惧。很多时候，人们是渴望探索外面的世界的。导致恐惧的是一知半解。【1】就比如说有一件事，你心里清楚那大概是什么，可是就因为你猜到那是你不喜的、你所厌恶的、也是你所沾染的，于是你不敢去看。这样来的恐惧会转化成憎恨，让带有这的人变得极端残忍、极端自负。”

    “为什么？”艾弗利苦笑一声，“要是你不说，我都不知自己被算计了。”

    艾弗利一次搞不清楚弗洛里安话里的义了：“大概是帮助吧？如果我真的那么尚的话。”

    如果成为灭寂上神的英雄会怎么样？如果拒绝成为这个英雄会怎么样？她竟然不敢想。她一次理解了阿格尼斯的受——在黑暗的张望窥探却不敢的觉。

    “我再问你，什么况，你会想要这些被所谓黑暗沾染的法生灵去死呢？”弗洛里安的话掷地有声，艾弗利隐隐看到了他的意图。

    弗洛里安，转而顾左右而言他：“你知不知，我们一直信仰的祈光上神是什么神明？灭寂上神又是什么神明？”

    比如说，在既定世界，现在被容忍的同恋者在过去是要像女巫一样被烧死的。人们烧死他们不是因为他们和自己完全不相同，也不是因为人们完全不了解他们。残忍背后是愤怒，愤怒背后是恐惧，恐惧背后不是无知，而是无知和知识参杂的盲目否定。艾弗利认为，人们烧死他们，是因为他们隐约看到自己上和同恋者相似的东西，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潜在的同恋者。

    “你想想，艾弗利，如果你是一个至善的人，你就是光明本，那么看到在所谓黑暗中挣扎的生灵，你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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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洛里安的声音打断了艾弗利的胡思想。少年眸温。

    “祈光上神是光明的、正义的。灭寂上神是黑暗的、邪恶的。”艾弗利张就来，说完之后自己都惊讶于自己语气的理所当然。这是她每天耳濡目染的、教科书式的不允许怀疑的教义。

    这真是一盘前所未有的复杂棋局。她艾弗利捡起了英雄的宝，却没有成为推动故事、主导故事的英雄。恰恰相反，她只是一个小卒，就像提线木偶一般着被设计好的舞蹈。

    这是他们的知识，可他们同时也是无知的。那些他们不了解的人的生活状态使他们到陌生。如果他们自己与那状态完全脱节，没有人会害怕。可是，他们意识到同恋这事在他们心中有不可磨灭的，那陌生的状态是他们的另一可能的生活。他们对这可能的无知产生了恐惧和排斥，而导致愤怒、引发暴动。这

。他向来知什么就说什么，殊不知他认为正常的直白坦诚对他人来讲是多大的震动。艾弗利低沉片刻。没错，在她没有注意到的一一滴的细节里，她正在一步步掉科林布的网。先是莉娅与她成为朋友——与法生成为朋友在人类信仰的祈光上神看来是罪孽——然后科林逐渐和她打成一片，就像温煮青蛙，她沉浸在灵的温和中没有多想。接着又是月城，和这个伊莱。她不知不觉间已经碰了太多禁忌，多到说去就有被终□□的风险。

    “但是，没有必要因此而回避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