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周围的人拉无底的渊。因此，艾弗利·安可，你拥有了无上的自由，这莫不是一解脱。

    是谁在说话？

    ——看看你自己吧，艾弗利·安可！你因为我而变得肮脏。你因为我而变得黑暗。我主宰了你，你成为了我。你将继承我的意志。你无法再成为你自己，所以请成为后生代的我吧，代我复仇，代我讨伐，代我毁灭！

    “不——不——不——不——不！”艾弗利抱着大喊起来，摇晃着颤抖着好像丛林原始落的扭曲搐的霹雳舞，“我绝不会成为你！我绝不会毁灭！我绝不会当你的工、你的木偶！我是——我是拥有自由意志的！”

    她的面前现了一面镜。落地镜，很，得锃亮。艾弗利停止了尖叫，颤抖着摸索着将鹰爪一样的右手搭在镜青铜的边缘。

    镜中是一个灰黑的女孩。

    “这不是那个阿尔维斯碰到的……？”这不是那个在创世代伸手去抓阿尔维斯的凝胶女孩。这是艾弗利·安可小。女孩的面孔几乎是全灰的，就像大火过后焦黑的土地，颜好像香尖烧掉的灰烬。她被全淹没在灰浑浊的凝胶里，两只祖母绿的死鱼睁着，从外面看上去就是那洛斯提荒原上枯草的颜。褐的发连拖把都算不上，更像莉娅扫帚尾上的。艾弗利·安可凝视着那个女孩，说不一句话来。

    突然，那女孩的树一样的嘴张开了。她在笑，她竟然在笑！她的牙——艾弗利这才看清——她的牙像鲨鱼的牙齿一样锐利，不再是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艾弗利惊恐地倒退几步，突然觉自己被一只不知是什么人的手猛地推了一把。是那镜——镜了橡胶一样的手来了。她踉踉跄跄跌迷，前弥漫起烟雾。

    她看见了——她看见了一个背对着她的，扛着剑的女孩。

    *****

    “奇怪，明明刚才还在这里呢。”金发灵把南瓜灯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抱怨一声。他侧过，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女巫，惊呼一声，赶冲过去给她又是拭脸颊又是止血。

    “莉娅！莉娅！谁把你成这样的？艾弗利？”科林摇晃着哎哟哎哟/的世界第一巫女。

    莉娅费力摇了摇，对科林比了个型。她的嘴一张一合，就像脱的要死的金鱼。科林睁大了湖绿的睛，底狠狠动摇起来。他就像患了心悸一样捂住自己的。他的浅衣服被攥得起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