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听闻他的名字，清淡眉间掠过一丝怔忡，她再问——“有耳朵的邬？还是没多耳朵的乌？你姓哪个姓？”“有、有耳朵的”“邬爷今年几岁？”“二十一”十五岁他大闹武林盟武场，在外飘六年多，算了算实岁，唔应是这数儿没错吧等等！他这是着哪门？有问必答的，莫不是被迷了魂？神识一凛，沉沉吐一气，他自主周行的息功法终于停，回复到鼻吐纳。一时间，如雪松烤过火所散的松脂气味，淡薄却耐人寻味钻鼻中与间。邬雪歌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那是她发上、肤上的气味，更是她徐徐逸的气息。一惊，忙撑坐起，结果夹在他发间与衣上的细沙扑簌簌地掉，此时散去功法，呛得他又是咳又是。“你咳咳名字哈嚏——哈嚏——几、几岁？！”他狠瞠双目，总要问回来才不觉完全地兵败如山倒。男恢复过来，气息一在她脸肤上，呼呼的，略显促急，她才发觉一张脸离对方着实太近了些他上的气味令她记起野原的清阔、记起风过树海时的浪与奇异的温柔。颊面微，她才想直起上拉开距离，他倒快上一步，已迅速撑往后坐。至于他咬牙切齿般的问话，她没多想，淡淡便答——“西海药山伍家堂，伍寒芝。”略顿，角微地一扬。“应是你一岁，今年二十有二。”了中原的域外，男女之防没那么严谨，她适才问他姓名与年纪是想他快些回过神、记起自，此时遭他反问，礼尚往来地通报像也寻常，所以才痛快应答了。是个很好看的人呢。伍寒芝心想。以地理位置来说，西海药山位在域外边陲，过个三川五山便能与中原汉地相接，汉族人一贯是黄肤黑发，但过了西海药山往西再行，那儿的人多目鼻，发与目可就七彩多变、五八门了。她与西边那儿的人作过不少买卖，自是见过许多像他这样的人，但捜遍脑中，想不有谁的双能如他这般奇丽。他张目时，月光似一拢那两瞳里，谷地应是阗暗的，然托了这一幕清月与明星，她能轻易辨他的瞳，蓝得着实野亮。那双野亮的忽地瞧过来，她心一悸，倏地调开眸线。她盯着人家直看，看得也实在太久，很失礼啊凝心思，她遂又：“此座星野谷地甚是隐密，有半边的地是沉沙地，不知的人探来极可能事方才那一记掌掴实是不得已，还请原谅。”他一看向她，她就把脸撇开怎么？是自己这副容貌让她瞧着难受了？邬雪歌不是十分确定，但夹杂怒气的嘲仍漫上心，只觉不是滋味。以往是年纪小、不够心定，才会因血亲或旁人的异样目光而到愤怒，如今走过五湖四海、飘渡世间，见识过无数人世故，怎么还会在这样一个姑娘面前莫名中招？！她表清清淡淡，敛眉垂眸时，神态格外冷凝，鹅脸容极，神圣不可侵犯似，仿佛他适才见到的如释重负的神态以及听到的绷嗓声都是幻想。鲁扯掉斜系在上的绳，他面犹狠。“那姑娘呢？夜半时分探这座隐密谷地，就不怕遇险？”她先是一怔，眸光忽而调向他后。邬雪歌不由得转去看，竟见一朵朵的小雪落在整大片山上，雪越越多，眨间已布满谷地山。他定神再看，不，那不是雪，而是如雪的小朵，他恰巧遇上开时刻。耳中微鸣，左怦怦，他听那女语调温徐——

    “我熟悉这儿的事，倒没遇过什么危险这星野谷地里，藤爬满谷中山，待月光照拂，也就开了，白小由上往迤逦，像落着雪似。”“雪歌”“嗯。”听他名，伍寒芝眉心一轩，颔首笑。“是雪歌没错，跟你的名字一样。帮你取名字的那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