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收拾净后，四个小围着堂屋的桌坐来，吴慧娘也被要求坐。

    程弯弯咳了咳开：“今天就先教你们十以的加减法。”

    赵三苦哈哈一张脸：“娘，我脑笨，可不可以不学，我力气大，力活儿就行了，动脑的事给二哥成不成？”

    “不行。”程弯弯拒绝，“就算学不会，也得努力学，能学多少是多少。”

    她看向赵四，“你跟着铁学了几个字？”

    赵四满脸得意：“十个栗换了十个字，我都学会啦，我们全家人的名字我都会写。”

    程弯弯：“等学完算术后，你们再跟着四学习一个字，就先学赵字吧。”

    赵三都快哭了，好想逃走，可是不敢。

    这时候天渐渐暗了，家中没有蜡烛，赵大山烧了火把过来照明，家中六个人，昏暗中的脸被火光照亮。

    “一加一等于几？”

    “八减六是多少？”

    “什么，八个减去六个还有三个？三，你到底咋算的？”

    “不会算就掰手指……”

    程弯弯原本兴致昂扬，慢慢的，声音里充满了暴躁。

    她疼的结束了算术课，让赵四教认字，四手指沾在桌上写了个字，认真的：“这个字念赵，就是我们老赵家的赵。”

    程弯弯看了一。

    差暴走。

    四这小到底是怎么学的，学字为啥只学了一半，写了个“走”当作是“赵”，简直是误人弟。

    她捂脸：“算了四，今天太晚了，学认字伤睛，一起冰粉吧。”

    赵三满脸兴奋：“好的娘，我先去烧！”

    只要不学习，让他啥都行。

    赵大山其实也不喜学这些，不过是在努力合罢了，他站起：“那我先把冰粉籽剥来。”

    赵二狗还沉浸在算术里：“娘，十个以可以掰手指，那十以上的怎么算会快一呢？”

    他总是要在心里算很久很久，而且每次算来有一半都是错的。

    程弯弯十分欣：“娘会以后教的，一天学一，慢慢就会了。”

    赵四则抓着发：“哎呀，我怎么觉这个赵字看起来和铁哥教的不太一样，不行，明天我去问问铁哥。”

    程弯弯再次到欣，能知自己写错了也算是一步吧。

    她站起：“好了，时间不早了，赶去剥冰粉籽，今晚要三桶冰粉来。”

    吴慧娘刚要去忙，就被程弯弯回去：“你回房休息，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来。”

    吴慧娘的一颗心各滋味都有，她红着眶回到房间，却不敢睡，一直听着外的动静，她睡不着，脆坐起来，借着外面微薄的火光，把布料拿来裁剪，开始衣服。

    庄人家都是晚上衣服，没有蜡烛，纯靠觉裁剪针……

    这边一家六忙活着，那边老赵家的人也没睡。

    我看到程表哥了

    天上没有云。

    月光很盛，照在这一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