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老大媳妇告诉她，老大显灵了。

    “有金这后生本来就是咱村里最挑的，没想到死了都晓得还护着婆娘孩。”

    也就是说，老大虽然死了，但一直在天上看着他们一家人。

    赵老太太将悲痛压去，挤人群，从背篓里抓一把喂的野菜就朝赵富贵砸过去：“臭不要脸的肮脏东西，家里有婆娘还不够，偏要勾搭村里的寡妇，张氏的男人是个怂包，我家老大可是上阵杀敌过的，你再敢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我家老大变成厉鬼死你！”

    这时代伤人不是什么大罪，村里天天扯打架，也没见谁报官，除非闹人命。

    村里还是有些心人的，而且也有赵富贵的直系亲属。

    “老嫂，你别骂了，我家富贵已经受到教训了！”赵富贵娘抓住了赵老太太的手，对围观的村民，“咱们人多，气重，还能怕一个死人不成，大家一起帮帮忙，把我家富贵先过来再说成不？”

    她开：“有大山爹在天之灵保佑，赵富贵休想离开这棵大槐树一步。”

    赵富贵的爹不敢大大咧咧走过去，可不他有多小心，还是落得了和赵富贵娘一样的场，老两倒在地，中终于浮现了恐惧。

    这地埋着电线，泥土是导，不远有太能电板，赵富贵的娘一脚踩在土地上，就觉酥麻的从脚底板蹿上来，她一就栽倒在地了。

    吴慧娘是妇，之前本来就摔过一次，赵富贵完全能把责任推个净净。

    边上的村民嗅到了八卦的意味，纷纷询问。

    他被绑在树上，浑都疼，好像也了，他撕扯着嗓让人救他，但再也没人敢去。

    而赵富贵快疯了。

    “少在这里说些不着调的话！”赵富贵的娘冲来，“我儿要是真了啥，你去报官啊，看官老爷会不会把我儿抓起来。”

    “……”

    “……”

    她生了三个儿两个闺女，最疼的就是大儿，大儿也最有息，给她脸，可年纪轻轻就死了。

    程弯弯话音落，周边一片寂静。

    “好人不命呐，有金这孩我看着大的，娶了婆娘有了儿，日刚好起来，突然就去了。”

    五大三的大男人，就这么被电的倒在了地上，虽然没有过去，但那突如其来的痛麻，让所有人心有余悸。

    “赵有金真的显灵了！”

    她继续：“昨夜赵富贵偷偷摸我家院偷东西，推倒了怀有的大山媳妇，我大儿媳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们孤儿寡母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好在大山爹显灵，他在天之灵一直在保护我们孤儿寡母，不然，我哪能有本事把赵富贵绑在树上？”

    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无数个夜里都会哭着醒来。

    所有目光齐刷刷落在她上。

    几个三四十岁正值壮年的男人走过去，脚刚迈过，一电就从脚底板往上蹿。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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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山娘说了是大山爹显灵，那肯定错不了。”里正老伴走过来，“只能等大山媳妇啥时候没事了，大山爹才会放过你。我在这里说一句，别以为里正不在，一个个就能胡作非为！谁再敢搞偷摸狗的事，我老婆直接去报官，关个天也是关，总能老实一。”

    已死之人显灵，这事儿怪玄乎的，托梦啥的算比较常见，但显灵保护妻儿，还真是闻所未闻。

    与其寄希望于不健全的法律制度，还不如她自己来，她要杀儆猴，赵富贵是，村里其他二是猴。

    “大山爹说了，大山媳妇啥时候好起来，赵富贵啥时候才能离开这棵大槐树。”

    就算是他爹娘也不敢再试一次，那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毕竟村里孩老人太多，万一误伤闹人命来就不好了。

    程弯弯冷笑。

    这电电压程弯弯控制了一，能让电的人痛苦，却不至于把人电。

怎么死你！”

    说着，特意看了张无赖一。

    她总觉得，人死了，就啥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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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弯弯从人群里走来，她一土黄的布衣衫，目光冷厉透着狠劲，一字一顿：“是我让儿把赵富贵绑在树上的。”

    “这跟大山娘有啥关系？”

    赵富贵的娘双发，咬住后牙槽：“老，你还呆愣着啥，还不快去给富贵松绑！”

    人群中，赵老太太眶都红了。

    赵富贵的娘还真不信这个邪了，抬步就冲过去。

    他使劲挣脱，也挣不来，最关键的是，很痛很痛。

    “赵富贵，你跟张寡妇的事还没扯清楚，咋又攀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