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苦笑：“南府书院的先生至少要是秀才，其他镇上的书院基本上都是老秀才自己开办的，老秀才一人就能撑起学堂，不会对外招先生，我……”

他，那他不可能再多留。

    她看到街上有卖木桶木盆的，各买了十个，程昭过来帮忙一起抬，一次装了五个，他一没拿稳，木盆哐啷一声摔地上，好在这些木盆质量不错，没有摔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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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你可愿意来二姑家，教你几个表弟读书写字？”程弯弯笑着说，“昨儿你说，你欠我五十两银，我一个月给你五两银酬劳，如此算来，大约一年，你就能还清这些钱，如何？”

    “这不是二狗吗？”

    “见过县令大人。”

    程弯弯一行人连忙行礼。

    他沉默着，没说什么。

    赵二狗回。

    前阵挖沟渠时，他碰到过县令大人

    言罢，目光落在赵二狗上，“二狗近来要是不忙，可来县衙找本官，本官儿和你年龄相仿，你们应该有话可聊。”

    她缓声开：“你才八斗，教人绰绰有余，不知，你对当先生有没有兴趣？”

    赵二狗默默地叹气，他一都不喜大表哥，娘却让大表哥来教他们读书认字，他突然不想学了。

    蝗虫来了

    赵二狗有些恼怒：“大表哥，你往边上站儿，别碍事。”

    程弯弯拍了拍他的肩膀：“无事，慢慢来，等会再寻摸看看。”

    他低，也是很少低，这次是真的有些无可奈何。

    县令摆摆手：“都是老熟人了，以后见着了不必多礼。”

    程弯弯瞪了赵二狗一，这小竟然还有资格嫌弃别人，小心以后被程昭嫌弃脑笨。

    他这些年读书的束脩，有一半都是二姑的，他学会了这么多知识，本来就该教给四个表弟，其实他不该收束脩，但，若是不收钱，他可能一辈都还不清这些债。

    五两银，请一个家教回来，简直不要太划算。

    她问过了，南府书院的先生一个月是六两半银，但人家的份是秀才，而程昭是童生，自然要略降一些。

    他惆怅之时，一个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程昭顿住步：“二姑，我可能需要找其他活计……”

    看到了县令大人。

    程昭略微思索了一瞬间，就应了。

    他转走德和堂，程弯弯跟上他的步伐：“昭儿，不是说好了抄书还钱吗，你跟掌柜的说好了吗，我以后多久来结一次账？”

    大表哥读书是很厉害，但是这力气也太小了，以后不念书，本就养不活自己吧。

    县令没有穿官服，但一绫罗绸缎，微微发胖的材，还是能让人一认来。

    回去田耕地，脸朝黄土背朝天过一生，他不甘心啊，如何对得起这十多年的寒窗苦读。

    她家里四个孩，送到书院，一个月至少四两银，一个班上那么多人，未必能学到什么。

    而且本来吧，这些欠款没在账上，原主算不清，她更算不清，程昭心却有一本账，将这些原本可以抹除的欠款记得清清楚楚。用本就不存在的钱，让程昭教孩读书，一年的时间，应该能学完启蒙三本书，到时就能把四送到镇上学堂去念书了。

    赵二狗苦笑着扯了扯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