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两半：“给算珠抛光后，这几块布正好可以当洗脸洗脚的抹布，二姑家里缺这个。”

    “你这孩，你这……”

    赵老叹气。

    再一次明白，为何大儿媳会偏疼这个侄儿，他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都喜这后生，恨不得变来一件棉质里衣送给他。

    忙碌起来，赵老问：“这么多算盘啥？”

    程昭：“送给四位表弟，他们都很喜学算珠，我想把我会的都教给他们。”

    赵老的睛瞪圆了，他很想问，他能不能跟着一起去学。

    他这辈最大的遗憾有三件事：第一，是没有学成木工；第二，是没有学成算盘；第三，是没有看到大儿得胜归来。

    三个遗憾，其中一个好像有可能实现的样。

    不过赵老面薄，他一把年纪的人了，跟着一群孩一起学算盘，传去了他还要这张老脸不？

    他锯一截木，开问：“你不是还要考秀才吗，咋有功夫来你二姑家教书？”

    这话，程昭不知该怎么回，他避重就轻：“这些年读书二姑帮了我许多，我欠了二姑许多，只能教书来抵债。”

    赵老目光一闪：“我能让家里的臭小跟着一起去学吗，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占你便宜，家里正好还有些粟米，用粟米当束脩咋样？”

    程昭连忙摆手：“大旺想学过来就是了，不需要束脩费，二姑都已经给了。”

    “你二姑给是你二姑的事，我们家不能白占便宜，多的钱拿不来，几斤粟米还是给得起的。”赵老拍板，“一个月就十斤粟米吧，让大旺一个人去，学会了回来教他弟弟。”

    程昭再次摆手：“粟米不必了，可以让大旺二旺一起来，多带张凳来就行。”

    赵老严肃摇：“让大旺去就可以了。”

    大旺学会了回来，教二旺的时候，他还能在边上偷学一，这张老脸能保住。

    这会儿还没丰收，赵老也拿不十斤粟米来，约定好等丰收之后就送过去给程昭，程昭拼了命的拒绝，本拒绝不了，只能红着一张脸回二姑家。

    回去的时候，家里四个表弟，都睁着漆黑的眸，直溜溜的看着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赵四眨眨：“算盘呢，好了吗？”

    赵二狗的动一：“表哥，你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