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一个人首先要学会孝敬父母，友兄弟。”赵四站起，抢话，“其次是要开始学习认字读书，并且要学会算术。”

    沈正哼了哼：“你既然知，为何不说？”

    “这是我代过的，让四和二狗多给其他人思考的机会。”程昭转看向沈正，“沈兄要是没什么事，回去洗漱休息吧。”

    赵大山站起：“沈少爷，如果你也想听课，我把位置让来给你。”

    沈正撇撇嘴：“谁要听三四岁小孩学的启蒙课。”

    他一甩袖走了。

    程昭继续上课：“所有人跟我一起读，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

    沈正停步，站在祠堂门，看着那乌泱泱四五十号人，这些人白天累了一天，回去吃了个饭就过来上课，脸上还有疲态，但都睁着大睛看着程昭，黑疲累的眸里有光华闪现。

    他又一个没忍住，转回到了祠堂。

    饶是程昭一个好脾气的人，都有些挂脸了：“沈兄，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再说，请不要在这里影响孩们读书。”

    “我有个问题问你们。”沈正将程昭挤开，“你们白天收稻打稻，有多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为什么宁愿在这里学习，都不回去休息，难不成还想参加科考？”

    他看着课堂上的每一张脸。

    程昭也放书本，看着每一个孩。

    赵大山站起来，摸了摸脑袋：“我就想多学多认识几个字，以后走去别人不会笑话我。”

    赵二狗接着：“我学算术，以后想大生意。”

    赵三跟着起：“我脑笨，读书能让人变聪明，我一定要努力读书。”

    “大表哥说，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学算术能让人严谨。”赵四摇晃脑，“我娘也说了，知识比财富更可贵，无知比贫穷更可怕，所以我要读书，不是为了科举，而是充实自己……”

    程昭愣住。

    知识比财富更可贵，无知比贫穷更可怕。

    这句话，他第一次听人说，竟然是二姑说的。

    以前只觉得二姑偏疼他，现在和二姑住在一起，他才发现，二姑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智慧，是人生阅历和经验赋予的智慧，是他无法企及的度。

    教室里其他人陆陆续续站起来。

    “我喜认字，我觉得读书认字很有趣。”

    “我娘说认字多就会变成家里最聪明的人，我要当最聪明的孩。”

    “我爹说四表哥上就要当官去了，要我赶多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