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弯弯走过去，拍了拍手，让所有人放手里的活儿来集合。

    看着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程弯弯思索着，也该给这孩衣服了，不过这事儿暂时不急。

    十文钱一斤已经算蛮便宜了，但村里人也没多少人舍得。

    要的事也不仅仅是煮饭，还要收拾家里，后院里那些畜生的卫生也都是给。

    市面上纯猪是二十多文钱一斤，猪油能卖到四十文钱，熬来的油渣价格十文钱一斤。

    程弯弯有愁，要是不认识字，那以后就只能苦力活。

    “他二婶，不急。”程弯弯笑了笑，“这件事中午再理。”

    不过她不是这孩的爹娘，也没义务送孩去上学。

    等到了差不多中午，程弯弯这才朝皂工坊走去。

    “早上的猪熬来两盆猪油渣，这些东西我们自家人也吃不完，所以准备留一分给大家发福利。”程弯弯笑着，“大家帮忙活，也都辛苦了，这些猪油渣便宜卖，五文钱一斤，一人限购半斤。”qqxδnew

    程弯弯噗嗤一笑：“你这孩咋是个急，库房这边的活儿确实不多，那你就继续帮忙盯着，除了猪油渣，还有草木灰、木柴等，都注意看着，要是有人顺手拿走，你就在小本本上记来。”

    他风风火火就走了。

    如今灶房的事全给了，来的菜味虽不如吴慧娘，但至少比程弯弯要许多，家里人也都愿意吃，一天三餐饭的工作量并不算小，家里十几个人，还有虞夫和贺霄的饭……

    十八个工人，加上一直忙个没停来的赵二狗，整整齐齐站在门的空地上。

    吴小锤用力：“我这就去！”

    程弯弯继续逗着小孙女，这丫一天有二十个小时在睡觉，必须趁醒着的时候多逗逗。

    婆媳二人聊了几句之后，程弯弯这才起去灶房里看看。

    吴慧娘坐在床沿上，言又止的：“娘，我想教小锤认字，能行吗？”

    一些买不起的穷苦人家，就会买猪油渣打打牙祭，这东西又香又酥，是难得的好东西。

    吴小锤抓了抓后脑勺：“那啥……婶，我不认识字，也不会写字。”

  程弯弯知文氏这么说，是为她着想，毕竟村里人是为她活，主家要是和活的人撕破了脸，怕那些人以后暗地里搞幺蛾，防不胜防。

    众人惊了一。

    她虽然没有专门去学堂读书，但之前程昭是在家里教认字，她也跟着学了不少，后来四个小去学堂读书，她再没有机会旁听，不过大山每天晚上都会躺在床上复习当日所学，耳濡目染之，她的识字量也还行，就连没怎么读过书的，在这样的家氛围里，也能说四五句之乎者也。

    如今程弯弯家这里，只需要五文钱一斤，这等好事谁愿意拒绝！

    老实肯，啥都不声，在这个家里存在很低。

    吴慧娘笑起来：“他肯定愿意学，他从小就愿意学新奇的东西，很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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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不会写字那就用脑记来，那人什么样，拿走了什么东西，记牢了再来告诉我。”

    吴小锤有急：“那个妇人一抓一大把，一盆猪油渣都能被她给吃光，等到了中午，怕是都没得剩了。”

    当即就有不少人举手

    之前说好了中午可以回去吃饭休息半个时辰，这会儿已经到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走。

    程弯弯开：“当然行，只要他自己愿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