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让程弯弯发麻。

    她缓声：“王爷也瞧见了，臣妇平日里有诸多事要忙，实在是不时间招待王爷，唯恐怠慢，不如这样吧，王爷可以暂时去湖州知府大人府上住着，待得除夕之时，大河镇再请王爷前来吃年夜饭，定给王爷备办一场难以忘怀的除夕夜，如何？”

    “去湖州，那多没意思。”秦王的手肘突然放在餐桌上，整个前倾，距离程弯弯近了许多，他眨了眨睛，“穗恭人，冒昧问一句，你现在还惦记着死去的丈夫么？”

    程弯弯的往后移了移。

    本来她还想迂回曲折让秦王明白她的意思，但很明显，秦王不接茬。

    他的话都这么直白了，若她还婉转的话，似乎会给人一迎还拒的觉。

    她正了正，目光也变得认真起来：“既然秦王冒昧有此一问，那臣妇也冒昧问一句，秦王之所以留在大河镇，是不是因为臣妇？”

    秦王的浮现笑容：“本王还以为穗恭人永远都不明白本王的用意，既然穗恭人心里明白，那么请问，你是否愿意从了本王？”

    程弯弯都气笑了。

    她猜得没错，这秦王果然是这个意思，真尼玛有病。

    她一字一顿：“从了王爷是什么意思，是一次被窝呢，还是嫁给王爷？”

    “嫁？”秦王眯起眸，“穗恭人，你还真敢想。”

    嫁给他，那就是秦王妃，这大宇朝，能他王妃的人屈指可数，但绝不可能是一个寡妇。

    “所以，王爷就是想让臣妇帮忙被窝？”程弯弯满讥笑，“平安县有青楼，王爷若是需要，臣妇这就让人将所有青楼女请来，任由王爷挑选。”

    秦王眸里浮现怒气：“你竟敢拿青楼货来羞辱本王？”

    他是王爷，送到他床榻上的都是清清白白的女，那些青楼肮脏之，他看不上。

    “那王爷您呢，不也是在羞辱臣妇吗？”程弯弯丝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臣妇即将四十岁，四个儿，三个孙儿，早已为人祖母，这样的年纪，却要给人被窝，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秦王盯着她，突然笑声：“所以穗恭人的意思是，想嫁给本王，秦王妃就不是羞辱了？”

    程弯弯：“……”

    她有这个意思吗？

    这秦王真尼玛不是一般的自恋。

    她一，平稳了一绪，尽量不显得针锋相对，平静开：“臣妇已为人母，且为人祖母，份低微，不从了王爷，这样的玩笑话，王爷以后莫再说了，臣妇也为方才的唐突歉，还请王爷不要跟臣妇一个老妇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