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叫什么名字吗？”

    “叫赵景思。”潘夫人丝毫没注意到丈夫脸上的惨白，“据说他是去年湖州院试的案首，今年考上举人很有希望，你在他场时帮助过他，我想，等他成了举，也一定会回报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看看？”

    潘学官突然跌坐在床边，吓得潘夫人大惊失。

    “赵景思、赵景思……”潘学官苦笑，“湖州平安县大河镇人士，都对上了……我竟然了糊涂事……”

    乡试前几天，有人找到他，让他暗中给一个叫赵景思的秀才使绊，只要能让赵景思考砸了，那么，就会保他官运亨通。

    他在贡院职接近十年了，这些年来，他兢兢业业，从没有一天懈怠过。

    每三年一次的乡试，无数人给他钱，希望他能在考场上帮忙作弊，都被他毫不留拒绝了。

    他两袖清风了快十年，边的同僚升官的升官，调走的调走，只有他一直原地踏步。

    他真的急了，所以，这一次，稀里糊涂答应了荒唐事。

    他阖着眸，将事讲了一遍。

    “你！你竟然这事！”潘夫人瞪圆了眸，“我真的以为穗淑人是歉，原来是敲打……这是警告你不许再对她儿动手……你除了场时了那些事，这两日还了什么，赶说清楚！”

    潘学官摇：“这样的事，一次就足够我一辈不安心了，哪里还敢再什么，要知他是穗淑人的儿，我本就不会答应……”

    “就算是普通老百姓的儿，你也不能答应。”潘夫人正，“你也是贫寒，你该知一个普通秀才需要举家付多少才能走来，你这样的行为，不是害了一个人，是害了一整个大家族……你呀你，真的太糊涂了！穗淑人今日没有严厉斥责，而是送了我这么多东西，我想，穗淑人应该是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千万别再犯糊涂了。还有，到底是谁指使你对付穗淑人的儿，你也跟我说一说，明日我登门歉。”

    潘学官仔仔细细说起来。

    秋天的早上透着凉意，程弯弯加了一件外衫，拿了一本书坐在院里边喝茶边看书。

    差不多辰时的时候，齐婆来汇报：“淑人，潘夫人求见。”

    程弯弯的角弯起一抹弧度，这位潘夫人果然没叫她失望，她：“让她来。”

    潘夫人跟随齐婆走二门，一看到程弯弯，她径直跪在了程弯弯面前。

    “潘夫人这是什么？”程弯弯忙，“齐婆，赶将潘夫人扶起来。”

    “穗淑人先听我说完。”潘夫人固执的继续跪着，“昨夜丈夫回来之后，我问过他了，在赵少爷考场时，确实是我丈夫将他装文房四宝的包袱藏了起来，若不是有人解围，赵少爷可能就没法参加今年的乡试了，若不是我丈夫今日还要去贡院当差，定会亲自来跪赔罪，我知这件事难以获得穗淑人的原谅，也不敢奢求原谅。”

    程弯弯缓声开：“既然话说开了，那我有话就直接问了，潘大人这么，是看我不顺呢，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我丈夫和穗淑人未曾谋面，怎会看穗淑人不顺，事实上，他连穗淑人的儿来参加乡试都不知。”潘夫人抬起，“乡试三天前，都司大人将我丈夫叫到都司府，特意代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