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奂攥着指节，意识觉得难堪，好像有一燥气腾一从心底窜起来，烧得他面红耳赤，不敢再抬直视那双邃的、在上的睛。

    于是他适时地安静来，给对方留品评的时间。

    这个词语太过直白，几乎把两人之间秘而不宣的氛围挑破了，彻底摊在日光。

    “说说看。”他收了收散漫的姿态，稍微站直了一些，只是神依然轻慢。

    这就是不否认的意思了。

    宁策哂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给我个理由。”他说。

方笑容里的未尽之意，但却奇异地没有多少不虞，只是浑僵地杵在那里，手脚不知往哪里摆。

    秦奂呼了一气，再开时，声音冷静了不少：“我愿意您的人——您应该对我这张脸还算满意。”

    “我想……”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往外吐，“和您个易。”

    “……”秦奂沉默了一瞬，说，“我可以不要任何的角，镜和片酬。”

    秦奂刚想开，宁策止住了他。

    “哦？”宁策稍微提起了一兴趣。

    能跟他谈易这个词的人不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显然不在此列。

    “你来这里找我，肯定有你想要的东西。”宁策看着他，“但你用什么确定，我会答应付你要的对价呢？”

    秦奂定了定心神，心里有了一底，接着说：“据我所知，您的工作室也有签约艺人——我想签在您手，时限、薪酬和待遇可以全由您确定。今天午的时候，您应该也看到了我的……能力。”

    “你这笔买卖倒是划算。”他眯起睛，“我的工作室没有二线以的艺人。上一个叫我这么从素人开始捧的，上个月刚拿了第二个最佳男演员。小同学，投资是要讲效益的。”

    宁策没有答复，只抱着手臂，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不然，他也不会有接着往谈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稍微斟酌了一用词：“我想，它有被投资的价值。”

    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秦奂兀自在心中焦灼，却听宁策慢条斯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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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够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正在自己的眉细细逡巡，一寸一寸，着不加掩饰的挑剔与评判，像是在打量一件是否合心意的商品。

    “好好想。”他说，语气意味，“我不缺床伴。”

    他整了整浴袍，好整以暇地靠在了侧边的门板上。

    这一层早被剧组包来了，所有演员都签过保密协议，中号梦白推文台宁策并不担心这一幕被谁看见——没有谁会愿意因为这不值一提的小事得罪上司，他有充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