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自己也清楚，不是所有人行之后都和他一样，有人保驾护航前路一片坦途，不是所有人闯了祸都有人担着，想唱歌有人大力气捧，想演戏有人手把手教，想拍电影了从b市跑到南方，最多只是挨几句骂而已。

    多数况，这个圈里的规则既公又残忍。

    他见过团里的舞担半夜从五十多岁的制作人车里来，也听见过经纪人在教同公司的后辈晚上去敲资方的门。

    后来那两个人，他每次撞见都觉得晦气，人家跟他打招呼也不给好脸。旁人暗地里说他假清，他打心底里也看不起人家，正正好两看生厌。

    可秦奂这人，又跟旁人不太一样。

    因为他老师——他金主是宁策。

    凌奕再怎么看不上这自轻自贱，卖换取资源的行为，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也是这个肮脏的圈的受益者。

    他能在染缸里洁自好这么久，不过是因为有人无条件地纵容他。这是他恃才傲的底气，也是他站在德至，看不起那些攀龙附凤的人的资本。

    也是这个理，他没法看不起秦奂。

    换句话说，他跟秦奂有什么两样呢。

    秦奂尚且为他的所得支付了合理的代价，而他甚至什么都没有付过。

    【??作者有话说】

    或许我可以拥有一海星吗（对手指

    困顿

    空气静默了几分钟。

    晨风裹挟着丝丝缕缕的灰白烟雾，直直往脸上扑。

    凌奕抿了，觉得鼻腔有涩，有一想咳嗽又咳不来的觉。

    他半天不说话，秦奂也不声。

    相对沉默地了大半支烟，秦奂没什么意味地笑了声，把猩红的烟扔在地上，随便碾灭了：“一直想问你没机会，正好今天聊聊——你跟宁策什么关系？”

    他轻飘飘地把这个话题揭过了，不知是保全了谁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