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说……”周翊犹豫了一，还是把对方原话转告给了宁策，“如果这份合同，不是由您亲自跟他谈的，他不会签字。”

    秦奂蹙了一眉，认了这场闹剧的另一个人。

    秦奂抱着一箱拍摄用的，从外景场地回来。

    “麻烦秦老师了。”组的小姑娘很激，替他指了临时收纳间的方向，又说，“门应该没有锁，找块空地放一就可以了。”

    像是衣料，隐约夹杂着几声绷到了极致的气息。

    不止几个年轻演员不习惯，临时负责主持场的副导看上去也有意外。

    “还有一件事。”周翊说。

    “不是说午你们剧组有很多戏要拍吗，没人会来的。”

    秦奂只有上午有排戏，午宁策不在，他就一直在场外观，散场的时候刚打算无所事事地回酒店，来就看见组的几个工作人员跑前跑后，收拾得手忙脚。于是主动上前，帮人家搬了几个箱回来。

    他的动作一顿。

    宁策停顿一秒，腔里像莫名其妙地堵上了一块石，呼隐有些不畅：“他怎么说。”

    秦奂照着她的指示，在走廊尽找到了贴着组标牌的房间，正想推开虚掩的门去，碰上门把手的一瞬间，忽然听到了一阵细碎的、古怪的声响。

    本来他对这人应该没什么印象。

    某个公司的王总，据说是b市的资方，这段时间飞来市附近谈生意，经常来剧组探班，一周前还请整个剧组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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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午的戏结束得很早，宁策临时接了一个电话要外，把剩几个外景镜都给副导看着，提前带助理走了。

    一门之隔，剧组里男二压抑的哼声清晰可闻。

    “……”

“我知了。”

    “慢……急什么，一会儿有人过来了……”

    这事放在别的剧组可能算稀松平常，但对于平日里要求到近乎刻薄的宁导来说，实在是很罕见的事。

    “怕什么。”

    记得清楚，是因为这人当时在饭桌上向宁策敬酒，手脚的动作很不净，搭一肩搂一腰的，神贪婪又垂涎，后来大概是畏惧宁导背后的权势，一看宁策沉了脸，立就规矩了。

    另一个声音浑不在意地笑，放肆地又加重了动作，沉闷的声响隔着木质门板，隐隐约约传来。

    —

    好在岑影帝的专业素养依然过，带着演对手戏的新人，很快就把午的几条过了，让大家提早了班。

    谈起这个话的时候，对方少见地踌躇了片刻，像是在斟酌用词：“您之前改的第二份签约合同，我已经打印了纸质版，也转给了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