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的手指带一层薄薄的茧，大概是经常拿摄影机的缘故，碰上睑时并不疼，反倒有一麻麻的刺。

    宁策笑了一阵，想起什么似的，神又认真起来，：“如果你是想要我一句准话，我也可以告诉你——”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终于觉一不理智来，但仍是把接来的话了：“虚无的东西我也懒得说，只向你承诺，如果你需要，我的人脉、资源和财富，会以你为优先级。”

    “……”秦奂沉默了一会儿，问，“那我到了吗？”

    “你那时候的神，我太熟悉了。”宁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那被到末路，不甘心得要命，又迫不得已向人低的神。”

    他这么一说，秦奂也起了好奇心，跟在宁策边的一个多月，他确实经常思考这个问题。

    “秦奂，我欣赏你，也欣赏你的才华。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提供一个平台，以及所有我能提供的条件。”

    因此在宁策抬手碰上他睫的时候，他没有躲开。

    秦奂挑了一眉，示意他讲。

    秦奂眨了一，奇异地从他的神里品了一怅惘的绪。

    “之前是有这个意思。”宁策倒没有隐瞒的想法，坦诚，“这不是有人不合吗？”

    像是没看见对面的人惊讶的表，他兀自地支着笑：“你说，这样可以吗？”

    风雨，我来替你挡，阻碍，我来替你清。你只顾向上走，你的前路星途坦，这是我承诺给你的未来。

我往地了一整盘，现自知败局已定，倒不急着揭开自己的底牌了。

    宁策怔了片刻，看上去有意外：“你不是心里明白得很吗。”

    他是坦诚了，秦奂都不知怎么接话。

    他喝了茶，没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呢，想让我签你的工作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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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奂故意问：“不是为了和我划清界限？”

    “我当时就想，如果给你一阵风，这双睛里蕴藏的野心会不会也像荒原上的野火。”

    “……”

    “也有一分吧。”宁策不予置否地笑了，“不过大分，还是因为你的睛。”

    宁策垂，拣了一筷面：“你大概一直想知，试戏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会答应你吧？”

    话音落，两人都笑起来。

    难得看到他吃瘪的样，宁策笑起来：“只是开个玩笑。”

    宁策睨他一：“想烧着我，你还差得远呢。”

    “不是因为令智昏？”他调侃。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过你。”他说。

    “把荒野烧成灰，或者，把我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