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间里重新陷寂静，他满心复杂地盯着手机，思索了很久。

    盛泽不是个没脑的蠢货，即使那些纨绔弟的陋习他样样都有，但他从来没被抓过。

    如果这事不是他沟里翻船，那就一定是有人了。

    但是，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事呢。

    不知为什么，宁策心里忽然有一没来由的预，明确地指向了某个人。

    这个猜测叫他意识觉得荒谬，又忍不住打开通话页面，到最上的那个名字。

    就在他迟疑着要不要联系对方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爆竹的声响。

    宁策转过，却见夜空已经被烟亮了。

    书房的飘窗像是将夜切割成了方块，各式绚烂浩大的焰火在其上填充斑斓的彩，随后又纷纷扬扬地落，与人间的霓虹灯火相映。

    于是，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已经过了午夜十二了。

    今天是元旦。

    一年中新的一天。

    过去一年的所有，已在指针过十二的瞬间，变成了静止的灰白。

    原本悬在那个名字上的指尖在这一刻停住了，宁策静坐了很久，直到看着手机屏由于时间无人碰自动熄灭，才轻轻叹了气。

    —

    秦奂回完最后一条消息，照空乘的提示，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简思辰的座位就在他旁边，听到动静瞥了他一，要笑不笑问：“托段承则办的事理完了？”

    也不知他和寰宇的老总到底是什么关系，每每提到对方都是直呼其名，从来不客气。

    秦奂略微顿了一，答：“是，还要谢谢简哥牵的线。”

    “不用。”简思辰懒洋洋，“他难得有能帮上我的时候，你随便使唤。”

    他并不好奇秦奂和段承则谈的是什么，等飞机起飞就上了罩休息，俨然事不关己就一句都懒得关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