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拍《七号塔》之前，我在家里把近几年提名金奖的影片都过了一遍，想找儿灵。”柴琰慨，“结果越看越觉得拍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不如快十年前拍的《危楼》。”

    代表作都在近几年的演员就站在他面前，他还这么说，看起来是真的对现在的影视圈十分不满了。

    秦奂哂笑了一，没介意：“《锦堂》拍得也不行吗？”

    “不是不行。”柴琰很坦诚，“再给我五年我也拍不这样的片，但艺术总是比较来的，你懂吧？《锦堂》如果作为一年度制，它非常合适了，但是不像《危楼》，是可以放在家里很多年，都能时不时拿来品一的程度。”

    “甚至从导演的角度，我会更喜差不多时间的《围城》，那才是真正在用镜‘讲’一个故事，而不是经验和剪辑技巧的堆砌。”

    聊了这么一些，秦奂也听来了，好笑问：“你喜宁策的风格，是吧？”

    “……”突然这么直白地被挑明，柴琰咳嗽了一声，“那倒也不能这么定义，就是比较欣赏吧。”

    “说个刻板印象，我从小就对赵屏的片不太冒，觉得他每电影都拍得差不多。”他说，“三年前《危楼》上映的时候，我家老喊我去看，我还不乐意，觉得还不如在家蒙写剧本。”

    “然后老把我拎到影音室站了俩小时的——这事儿现在想起来我都想谢他，看完之后整三天我都没缓过劲儿。”

    “后来问了老，才知那片不全是赵屏拍的，那会儿宁策还在当他的导演助理，一半镜是他掌的。”柴琰摇，“我就说赵屏怎么忽然转风格了——不过后来宁策拍商业片比较多，没再碰过传统的文艺片，但商业片嘛，你知的，都是那个路，过年当个贺岁片看还行，说它有多少价值，那也算不上。”

    宁策当过《危楼》的编剧，这个秦奂是知的，但他同时作为导演助理参与拍摄，宁策本人没提起过，秦奂自然也不清楚。

    他怔愣了一，正想说什么。

    但柴琰像是随一提，本没往心里去，很快就带过了话。

    这个话题过后，秦奂稍有些心不在焉，没注意走到了居民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