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息，在柴琰咬着牙难堪的脸中，不冷不地补上了后半句：

    “在拍一电影之前，我建议你先学会改正个人英雄主义倾向——否则也是耽误人，是不是？”

    —

    或许是被宁策半不留面的批评伤到了，到这顿饭结束前，柴琰一直于打霜的茄似的蔫状态。

    乔清还以为宁策把这小孩打击狠了，在与帅哥攀的百忙之中空，安了他几句：“宁策说话一贯是这个六亲不认的风格，我刚开始在他组里拍戏的时候，被骂哭也是常有的事，”

    “你听他的话听个响就算了，别往心里去。”

    柴琰：“……”

    宁导本人知你这么说吗。

    柴琰倒不至于被这么两句话打击到，一直不说话一方面是在反思，他刚刚一时血冲，问宁策的那两句是不是有冒犯了，一方面也是琢磨了儿不对。

    至于哪里不对——

    一开始的时候，他措辞不太恰当，秦奂带警告意味地喊了他的名字，他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这顿饭吃到后面，他越品越觉得古怪。

    尤其是后半程乔清加了一份酸菜鱼，服务员把菜送上来以后，他睁睁地看着秦奂盛了一碗汤，挑完辣椒椒和鱼刺之后，十分顺手地把一碗雪白的鱼片推给了旁边的人。

    “……”

    霎时间，柴琰瞳孔都在地震。

    偏偏乔清对此毫无所觉，一边和秦奂聊天，一边笑得枝颤，丝毫不知自己跟碗里的酸菜鱼也没什么区别。

    “……”

    一餐饭吃完已经是八九，几人走饭馆时，疾风骤雨还没有停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