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贴合上一个角的外形需要，秦奂大概是有意识地去增了肌，在外边的大臂线条实畅，充满力量，又不像过分追求健人士似的夸张。

    宁策要挣开，他也没松手，正要回发作，却无意间对上了他的睛。

    “放都放了。”秦奂轻轻一笑，“陪我看完吧，老师。”

    银幕外的人同时静了一会儿，空气中有无言的氛围。

    “老师，您想什么呢？”

    秦奂收起碗，就看他的目光落在客厅垂落的幕布上——电影正播放到《锦堂》的第二十五分钟，程凤抬着杆烟枪，坐在宾客散尽的戏楼中，神懒怠，在等崔淮卸了戏妆来。

    ——他上一戏到底拍的什么，还有这材理的需求？

“翻了一圈，没找到红糖，就拿冰糖代替了，但效果应该差不多，将就一吧。”

    “……”

    宁策刻反省，觉得今晚把他放来就是个错误，不想和他多费，正打算回卧室休息。手腕就以一熟悉的姿势，从后面被人握住了。

    “……”

    “那倒没有。”秦奂哂笑了一声，也不介意，“可能还有别的地方，只是您没有发现。”

    “好了，不开玩笑。”他说，“都三年没见了，陪我一会儿吧。”

    “……”宁策挣开他的手，回过，抱着手臂讥讽，“你这三年的，全在胆上了是吧？”

    宁策分神了一会儿，就听他摇低笑：“我是说演技。”

    荧幕的光一明一暗，在墙上折不规律的影。

    那双里涌动着太多沉、晦暗和复杂的绪，纠缠掺杂在一起，几乎叫他看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在颁奖典礼碰面时，两人都穿着西装，还不觉得有什么。这时候同他近距离站在一起，总觉对方比往日了不少。那件在宁策上显得宽大的文化衫，在他上却显得正合适，甚至比橱窗里的模特还要俊朗板正。

    闻言，宁策沉默片刻，神似乎有要笑不笑的。最后还是懒得和他争辩，端起碗脆地一饮而尽。

    秦奂提前预料到了他的反应，略微加重了语气：“你明早还要拍戏，听话。”

    秦奂咳嗽了一声，盖弥彰地跟他解释：“这可不是我开的。你这里的智能家居太级了，我开了个灯它就自己播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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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策从来不讲究这些，想说不用。

    那些浮于表面的戏谑与玩闹似乎在无形之中，缓慢散去了。

    宁策转就走，秦奂一边笑，一边拽住他的手肘，松松往回一扯，叫他和自己一块儿坐在沙发上。

    光影暗去的一瞬，宁策不知为何，短暂晃神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