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收拾得差不多，他推开门，走到院落里的木中间，和宁策站在一起。

    眨几个月过去，他看着石榴开挂果，表一褪去青涩，一场骤然到来的风雨后掉落大半，然而最终还是留了三四个，逐渐展成熟的红。

    秦奂挑了个颜最的，伸手掂了掂重量：“再过段时间就熟透了，如果你们剧组在x市多待几天，还能摘来尝一个。”

    “你导的片，上映的时候，我是一定会包个几场支持一的。”秦奂半开玩笑，“至于看，这回还让我在影院当观众吗？”

    试探被四两拨千斤地挡回，秦奂也不在意，心念一动，问：“年末？已经决定参加今年的银像奖评选了？”

    刚才人多不方便问，但看他那副把酒当喝的样，就知是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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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他顺着宁策的视线，看了枝叶繁茂的石榴树，不期然在绿的叶丛中，发现了零星几个饱满的红果，微微一讶：“上次的风和雨那么大，这树上的果还没掉完？”

    宁策听了他的言之意，神没有分毫变化，只当没听懂：“《夏夜之梦》要在明年暑期上映，到时候你未必有空。”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逝得飞快。

    秦奂回过神，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分享刚才一瞬间的念，笑：“开窗散散气，屋里味太重了。”

    过了片刻，才：“我好像都没问过你，《夏夜之梦》是个什么样的故事，讲了什么。”

    秦奂于是笑起来。

    “嗯。”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宁策的神比平常更放松一些，声音也懒洋洋的，“前两天静心盘了一已经有的素材，对剪辑忽然有了想法，剪来应该费不了太久。如果过审快的话，能赶上最后成片的期限。”

    宁策对他人的目光很，不多会儿就察觉了他的存在，回过，隔着窗问：“你在那儿什么？”

    顿了一，又：“如果想提前看，就努努力，拿到年末银像奖颁奖典礼的邀请函吧。”

    宁策睨他一：“手臂上的伤好利索了？”

    “嗯，本来就没多严重。”秦奂说。

    宁策似乎有，说：“是，我也是前两天才发现。”

    他当初租这座宅院还是在仲，那时候树梢只有苞待放的骨朵，一个个掩映在枝叶间，不仔细看都分辨不来。

    “……这个品是观赏的，尝不了。”中号梦白推文台宁策说，“还有，剧组现在已经在收尾阶段了，你能不能盼我好的。”

    宁策怔了一瞬，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顿了两秒，才嗤了声：“现在问有什么意义，到时候去影院看不就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