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宁策蹙着眉的样，以为是这个话题所致，于是赶晃了晃他的手，：“没事，我就是随一说。”

    “可能你再陪我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秒就刹住了。

    因为宁策沉默良久，反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慢慢地收，直到同他十指相扣。

    “抱歉，我一直都没注意到。”他说，声音放得很低、很轻，“这是我的责任。”

    “我……不太会人，之前也没有过经验，现在正在学。”

    “……”

    听到这句话，到秦奂愣住，足足失语了一刻。

    他太了解宁策是什么样的人。

    所谓的回避和拒绝不是对方的本意，他也从没有过责怪对方的意图。

    归究底，前三十年的经历为宁策筑牢了厚重的外壳，既为自我保护，也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任旁人来看，就是一尊无无的神像。

    本来他这样去，也和外界相安无事，不假声、不动凡心地这么些年过来了。偏偏在三十多岁的末尾命犯太岁，遇到了秦奂这么一个胆大包天，执着于打碎他的外壳，把他从祭坛之上拉来的狂徒。

    神像从此跌落了泥潭，现在狂徒不知好歹，还妄图向他祈求与怜惜。

    旁人都要唾一声厚颜无耻，而神像却无视了他的“罪行”，心无旁骛地垂看他，温柔纵容。

    一秒，宁策轻轻捧起他的脸，问：“给我时间，教一教我，好不好？”

    “……”

    秦奂定定地望了他很久，心中酸涨的绪剧烈浮沉，复杂难辨，直到睛都涩有了泪意，才低声答：“好。”

    世间万，好像真有那个因果回的理。

    当初秦奂不会一个合格的演员，宁策教他怎么。

    如今宁策不会当一个合格的人，秦奂就教他怎么当。

    他们都不是完的人，各自一路走来都带着伤痕和缺憾，只是万幸遇到了对的人，从此所有的不完都有了磨合与共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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