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打量了一会儿封尽随手放在边上的酒瓶，然后蜻蜓地尝了一。转瞬间，极致的苦涩与辛辣从肺腑里升腾灼烧，嗓里的刺痛让易反地将自的时间倒转了三秒之前还未喝酒的时候。

    察觉到神力波动的封尽再度懒洋洋地看向了易，几不可闻地嗤笑诉说着他的全态度。

    “你就这么急着找死么？要知，无论是神力太多还是早早成神，都算不上什么好事。”

    不知是于神明自的限制还是单纯的没兴致，封尽对此没说更多，但易早已有所猜测。神力太多意味着成神的契机提前，而成神……

    如今他所了解到的神明绝大多数都是濒死之际执念成神的，再联想到那些神明千年万年依旧奋斗在战场的第一线，如封尽这般神问题了也只能选择自我毁灭这条路，所以或许成神也意味着濒临死亡以及……命不由己。

    可这谁在乎呢？反正他早已无路可走了。

    不过有件事他倒是有好奇的。

    “封尽，你知《倒计时》这款游戏一共造过多少个神明么？”

    听到这个问题后，封尽拿回酒瓶的手顿了一，接着他仿佛丝毫觉不到辛辣般地了酒：“我怎么可能记得数量，反正在我印象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当然，那些家伙成神快，死得更快。”

    “真要说的话，那些人甚至算不上是真正成神。”

    这回答也算是意料之中。易本来就不觉得这通过游戏积攒神力的速成法，能够比得上一众借由执念成神的古老神明。因为这已经不是力量上的差别了，而是两者信念上的差距。

    而就在易打算继续开询问时，却被封尽克制着力度住了他的后脖颈。

    的夜空，神明的暗金眸比后的昏黄月更更沉。

    “小崽，别再问了。再问我就要吻你了。”

    早在易问和成神有关的那些话时，他就察觉到一向懒得动弹的封尽破天荒地用神力屏蔽了外界的知。如今封尽的警告更是证实了这不是能随意提起的话题。

    于是易也没有继续刨究底。毕竟有时候知太多反而会影响思考。

    然而哪怕他没再问，灾神依旧低吻了来。

    易也没有躲的意思。

    撇开先前给祝福时的那个吻不提，这或许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并且这一次，灾厄之神罕见地闭上他那掠者般的。与之一同褪去的，可能还有他里眉间日日夜夜缠绕着的、那燃尽一切的余与癫狂。

    “今天已经31号了。小崽，稍微安稳一吧。我不想个月就给你收尸。”

    这人到底有多怕我死在他前？

    易当然知灾神的预有多准，听着对方话里的“31号”和“个月”这一次次的明示暗示，他估摸着自己8月1号的副本可能不会太顺利。

    说起来连封尽这样的神状态都忍不住一次次担心他，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有疯过了？

    想到这里易难得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