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族的文字很有趣，我实在不甘心只从你这学到三个字。”

    他使劲了个呼，拉过萧衍一只手，掰开他的手指，带着他的手沿着刚才画的图案轻轻描摹过。

    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这是我们族的自造文字。”雪灯解释着，带着他描过第一条小鱼，“因为我们是人鱼一族，所以这条小鱼转化成汉字，是‘我’的意思。”

    “老公。”雪灯轻轻唤他。

    随着倒计时的声音，雪灯缓缓起，视线幽穿过海面。

    话音落，海浪冲上沙滩，卷走了这三个图案。

    还有十分钟，时钟就要敲响了。

    他握着萧衍的手了。

    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了。

    听到萧衍的哀求，雪灯只觉心都要碎了。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让我们一起倒计时，迎接全新未来。”

    “我记住了。”他轻轻，声音随着海风渐渐飘向远方。

    “第二条鱼，纹是个心形，代表的是人鱼的心，也可以解释为，。”

    他往前走了一步，萧衍也山跟着走了一步。

。

    如同腊月里的海，凄冷，晦涩。

    书中的世界，或许在“一”字响起时，也要彻底划上句号。

    中心广场大楼上的时钟开始倒计时，市民们齐聚于此，挥舞着彩荧光，跟着时钟秒针一起读数：

    说着，他又拉着萧衍的手描摹过第二条小鱼：

    “最后这个波浪线，是一对他人表示尊敬的说法，说明你在我们中，犹如生养我们的大海一样伟大，所以这条波浪线，是代表……”

    “六——五——四——”

    冗的沉默过后，萧衍的声音再次响起：

    楼有只大的时钟，时针指着十一，分针指着五十。

    “十——九——八——”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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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又能怎样呢。

    被冲刷过的沙滩，只留平的泥土。

    时间过得很快，总在不经意间悄然逝。

    萧衍结动着，慢慢将这三个图案又画了一遍。

    无法回答他刚才那个问题，只能这样转移话题。

    他说“我会想办法的”，但到来才真正看清人类的渺小，无法与天意抗衡，或许前人也知这一，所以在有关人鱼的文学作品中，人鱼的结局总是凄凉又无奈。

    “新年快乐。”

    踏冰凉的海，雪灯第一次受到，成为人类以后，寒冬的海也成了他不能忍受的刺骨。

    倏然间，天边炸开绚烂烟，将漆黑的海镀上一层艳丽的彩。

    “可以不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