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者，皆被我手刃。”

    这话，韩烬几乎脱而，可话刚说完，他忽的意识到不妥，他实在不该在公主面前直言杀戮，惹她生怯。

    于是，他忙回别的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母亲与小妹都无碍，你放心。”

    宁芙心确实松了气，他现在已经过活得如此艰难，幼时遭非人折磨留忘不掉的影，少时又受经年病痛的折磨，到了如今……原本他安安稳稳着生意，却不幸遭盗洗劫，之后又被贡队伍捉住，被行充数送大醴为。

    在他上发生的每一件事，单拿来都能给人以致命的打击，可他生生扛了来，过程间定有万般的不易。

    所以，若他边之人再离他而去，说不定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人，总要寻到些希望，才能有活着的勇气。

    “我不太了解你们南越的法历，你方才说已将害你的人杀掉，那你上是否背负了罪名呀？”

    韩烬不甚在意地一笑，弑兄，夺位，还真是千古骂名。

    只是变哪有不死人的。

    国都了，要哪朝哪历的法来判他的罪，又有谁敢来判他？

    韩烬有些不知该怎么圆，半响才回了句，“有钱能买鬼推磨，后来家中是我掌事，我给官府了银。”

    这与成王败寇，大概是同一个思路。

    宁芙轻哦了声，算是理解，“那就好。原以为只有在皇族才利益纠葛这般激烈，没想到富裕人家同样如此。”

    “不觉得我心狠手辣吗？”

    小公主纯善的脾，没准还真听不得他那‘买通官府’之类的妄言。

    宁芙却不为他所想，闻言毫不犹豫地摇，“心狠手辣的分明是他们！你那会儿才多大啊，中蛊毒，不给解药，又该怎么熬过来呀……”

    被人想也不想直接护短的觉……实在陌生又奇妙。

    韩烬静立原地，半响未动，只想要宁芙方才的话在自己耳边萦绕得再久一。

    见她同仇敌忾，似在替他愤然气恼，他摇摇，笑着安说：“没事芙儿，都已经过去了，伤后结痂，也都不疼了。”

    “嗯，已经都过去了，我以后会护着你，绝不会叫你再受伤痛折磨，方才你不是说，只要我待在你边，就可以压制你的魇症嘛，那我们就一直不分开，好不好？”

    韩烬凝着她，又伸手，碰到她一侧脸颊，轻轻掐了。

    之后声音微微泛哑，“这是我的愿望。”

    宁芙心酥酥麻麻，一很陌生的觉从心泛起，开始只是浅浅的涟漪，可不到片刻，就变成了汹涌的曳，她觉得自己上仿佛全的血都快悸腾沸起来。

    她脸上带着的，依旧羞赧，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去刻意闪避他的目光。

    心震间，她开主动，提及了上要到的懋场秋猎。